程池滿心困惑。
母親怎么突然要去朝陽門???
難道是為了周少瑾的事有話要對他說?
程池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那里,根本不搭理程渭。
他出門的時候讓人去給周少瑾帶了信,只說自己有事,今天不在家,免得她去了撲了個空。
小丫頭這幾天都在他的書房里玩。
突然讓她別過來,也不知道小丫頭會不會覺得無聊!
程渭暗暗叫苦,只好當(dāng)作沒有看見程涇的眼神似的。吩咐妻子:“母親過來了。簫姐兒和笙姐兒那邊你得派人去說一聲才是。廚房那邊也要去看看,等到大綸他們過來我們擺膳。母親,您看如何?”
郭老夫人點(diǎn)頭,道:“現(xiàn)在晚了。簫姐兒和笙姐兒那邊還是明天去送信發(fā)了。打發(fā)管事去說一聲就行了。這件事就交給讓哥兒了。讓哥兒。你可使得?”
程讓忙上前應(yīng)是。臉紅得能滴出血來。
郭老夫人呵呵笑,道:“讓哥兒也不小了,到了該經(jīng)歷事情的年紀(jì)了?!?
程渭等人忙躬身應(yīng)諾。
郭老夫人就道:“至于廚房的事。讓府里婆子去看看就行了。二兒媳的身子骨不好,快回房去更了衣,換個松散些的打扮過陪著我們說說話就行了。你們有事也都去忙自己的去。等到大綸他們過來,就有廳堂里擺膳?!?
渭二太太聽聞淚盈于睫。
她嫁過來二十幾年,生育艱難,頭幾胎都沒有站住,好不容易才生下程笙和程讓,或者是因?yàn)檫@樣,程讓自小就體弱多病,讀書也沒有程許聰明,但婆婆對她素來寬厚,不僅沒有半點(diǎn)怨,她自怨自艾的時候還安慰她,程渭在京城出仕之后還送了她和兒子來京城和程渭團(tuán)圓,把活潑好動的程笙留在身邊照顧……
“母親!”渭二太太拉著郭老夫人的衣袖就哽咽起來。
郭老夫人笑道:“我這好生生的,你可別哭了……”
渭二太太嚇了一大跳,硬生生地止住了眼淚,不安地喊了聲“母親”。
郭老夫人就笑著拍了拍她的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教訓(xùn)。你們都下去吧!我箏姐兒說會話?!?
做兒子孫子的就魚貫著了正屋的宴息室。
等一出廳堂,程涇就抱怨道:“母親要去朝陽門住,也不幫著勸勸。那邊空蕩蕩的,又全是新進(jìn)府的仆婦,怎么服侍得好母親?”
程渭只是笑。
程池則懶懶地道:“大嫂不是吵著要分宗嗎?我這也是為了我們長房好——母親被二房的老祖宗逼得沒有辦法了,只好跑到京城來,又急又氣,覺得沒臉見那些親眷,悄悄地住地了小兒子家里。等到我們付了銀子給二房的,正好坐實(shí)了二房不仁不義的名聲,這不是挺好的嗎?”
杏林胡同這邊的宅子的確太小了點(diǎn)。
還要給程嘉善騰地方做新房。
母親又是孀居之人。程嘉善成親的那天肯定是不能住在正房的。
難道還讓她老人家搬到后罩房去住不成?
母親生平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沒道理幾個兒子都大了,還受這從閑氣。
程池道:“母親這也是為了大哥和大嫂著想。箏姐兒的婆家可是最重這些的?!?
程涇老臉一紅,低聲道:“分宗的事,也是大勢所趨?!?
“那是!”程池道,“天下還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呢,何況家戶人家!我也不知道大哥在煩什么?”
程涇尷尬地笑。
程渭忙出來和著稀泥,對程池道:“既然你也覺好,那就讓你二嫂跟過去服侍母親好了。”
二嫂也是個性子柔順的人,讓二嫂提前和小丫頭接觸接觸,以后小丫頭嫁進(jìn)來了也有個伴。
程池笑道:“二嫂去不去都不打緊,讓讓哥兒過去服侍才是正經(jīng)。母親不也說了嗎,讓哥兒也到了經(jīng)事的時候了,正好那邊的仆婦少,讓讓哥兒去給母親跑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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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們,不好意思,家里的電腦壞了,跑到單位發(fā)的文,晚了很多,又沒辦法請假!
加更明天才能補(b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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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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