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diǎn)理解祖父為何癡迷于四處游歷了!
如果有機(jī)會,他也會到處走走看看的。
宋木的神色間就多了些許的認(rèn)真。
宋老太爺進(jìn)來看到長孫的模樣。不由暗暗點(diǎn)頭,遣了屋里服侍的,把和程池的約定告訴了宋木。
宋木臉色通紅,眉宇間浮現(xiàn)些許的異色。
他聽到別人喊那女子做“二表小姐”,難道程世叔給他說的就是他在宴息室撞見的那個女子?
宋木還記得那驚鴻一瞥。
他從未見過有女子如此漂亮。
就那樣隨隨便便地站在那里,就令人生如沐春風(fēng)般的溫煦。
他不禁磕磕巴巴起來:“但憑,憑祖父做主!”
宋老太爺一愣,想到他和程池在書房討論治水之事時曾有小廝進(jìn)來傳稟說是有誰來了……他呵呵地笑了起來,瞇著眼睛打趣著長孫:“你不會是見過那小姑娘了吧?那小姑娘長得可是非常的漂亮的?!?
宋木喃喃地說不出話來。
宋老太爺大笑,拍了拍宋木的肩膀。心情舒暢地道:“你放心。你有了你繼母幫忙,和你爹也不過是勢均力敵,有了我偏向你這才,你肯定是十拿九穩(wěn)的。過幾天子川喊了那小姑娘來說話。你可要給我爭口氣。讓人家姑娘看中你才是。”
宋木羞赧地說不出話來。
宋老太爺高興去了程池那里。催著他道:“你快點(diǎn)把治水的章程拿出來,也好喊了那小姑娘過來說話?!?
程池的胸口一直隱隱作痛。
他知道是為什么?
可若是說親的對象是宋秀之,又讓她有機(jī)會了解宋秀之。她應(yīng)該不會排斥嫁給宋秀之吧?
就算是一時接受不了,時間長了,也漸漸地安定下來吧?
何況這宋秀之不管是風(fēng)度學(xué)識都如此的優(yōu)秀,相比程許,更多了份堅(jiān)毅從容,她應(yīng)該喜歡才是。
程池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把心中的雜念壓了下去,笑道:“我以為你會更擔(dān)心長孫的婚事?!?
宋老太爺肯定不說出自己的打算了。
一來是這件事八字還沒有一撇,二來是得程池淡澹名利,未必想做官。
他自有辦法讓他入彀。
“你知道不知道去年開封府決堤死了多少百姓?”宋老太爺肅然地道,“我前些日子去開封府的時候,開封府的於塞比從前更嚴(yán)重了,而今年的氣溫卻比往年都高——此時不過三月,卻已如仲夏,穿夾衣都有些熱。若是到了夏季遇到連綿大雨,開封府就是不決堤,只怕也要顆粒無收。你自安然無恙,可那些百姓怎么辦?若是官衙能指望,德州那邊怎么有那么多的黑戶?這是國家社稷的大事,你若沒有這才能也就罷了,有了這才能卻不能安之若素?!?
程池被他說得苦笑。
相比宋老太爺,他更像個垂暮老人。
程池笑道:“等我去榆樹胡同回來就連夜拿個章程出來行吧?”
宋老太爺勉強(qiáng)答應(yīng)了。
程池去了榆樹胡同。
周少瑾等到姐姐給官哥喂了奶交給奶娘抱走,這才說起去榆錢胡同的事:“……池舅舅正忙著,我沒有見到人,只有改日再去拜訪了。”
周初瑾不以為意,笑道:“反正池舅舅已經(jīng)知道我們?nèi)グ菰L過他了,等下次再去的時候,他也不至于為此責(zé)怪我就行了——各盡各的心?!?
周少瑾點(diǎn)頭,情緒有些低少。
周初瑾忙道:“是哪里不舒服嗎?還是遇到了什么委屈事?”
“沒有!”周少瑾忙打起精神笑了起來,道,“我只覺得有點(diǎn)累。或者是春困的緣故?!?
“那你快回屋歇了?!敝艹蹊犃诵Φ?,“晚上你就別過來陪我了,官哥有乳娘,還有值夜的丫鬟婆子,我這邊有人服侍。你好好地睡個覺好了?!?
周少瑾了的確沒有心情。
她笑著應(yīng)“好”,正要起身告辭,有小丫鬟進(jìn)來稟道:“榆錢胡同的程家池老爺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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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兄弟們,補(bǔ)昨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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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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