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誥笑得不行,道:“這是昨天你母親說你的話吧?”
周幼瑾不懂他在說話什么,睜著大眼睛茫然地望著他。
把程誥稀罕得不得了,抱了周幼瑾對周少瑾道:“你這個小妹妹真是有意思!”
周少瑾頗有些無奈地道:“太太一直告訴她說話,她就是不說話。沒想到她一看到官哥就開始說話,而且說得的時候都是一句一句的,把我們都嚇了一大跳?!?
“你小時候也是這樣的?!背陶a回憶道,“我們那個時候還以為你是啞巴呢?把祖母擔(dān)心得。幾天幾夜都沒有睡好。”
周少瑾直笑。
乳娘把孩子抱回了內(nèi)室。周幼瑾也跟著去了內(nèi)室。
周少瑾送程誥出了正房。
迎面碰上得了信匆匆趕回來的廖紹棠。
廖紹棠熱情地拉了程誥去喝酒。
周少瑾為他們準(zhǔn)備膳食。
晚上,她聽到程池回京的消息。
比程池說的時間提前了一個多月。
周初瑾笑盈盈地猜道:“難道是為了趕回來給我們家官哥做滿月?”
周少瑾卻不覺,笑道:“也許是外面的事辦妥了呢?”
“也有可能。”周初瑾笑道,“不管怎樣。我們得去拜訪拜訪池舅舅才是。不過我還在月子里頭。不方便出門。還是代我們跑一趟好了。等我出了月子。我再去給池舅舅道謝也不遲?!?
周少瑾就朝榆錢胡同投了貼子。
那邊很快就有了回音,請她第二天去做客。
天氣漸漸回暖,周少瑾仔細(xì)地挑了件藕荷色素面杭綢夾襖。綠油色鑲著尺寬寶相花襕邊的馬面裙,在腰間墜了塊大紅色瑪瑙石葡萄噤步,烏黑頭發(fā)綰在腦后,戴了頂金鑲玉的花冠,坐著轎子去了榆錢胡同。
一路上她都撩了轎簾打量著去榆錢胡同的路。
榆錢胡同離榆樹胡同真的很近。
兩個胡同不過隔著一大道,坐轎子只要一炷香的功夫。
和榆樹胡同廖紹棠和周少瑾住的地方一樣,程池在榆錢胡同的宅子也是只一進(jìn)的小院,進(jìn)門是雕著大大倒“?!弊值那嗍蛔钟氨?,地上清一色地鋪著水磨磚,垂花門前種著兩株桂樹,粉白的墻,大紅的落地柱,綠色沙窗,院子中間搭著葡萄架,下面是石凳石椅,旁邊還有個青花瓷的大魚缸,不用看也知道里面養(yǎng)了幾尾金魚。
周少瑾不由地撇嘴。
池舅舅那么講究的一個人,怎么對自己住的地方就這么的不上心呢?
難道這也只是他臨時落腳的地方?
來迎她的是懷山。
他有些不安地道:“二小姐,四爺原來等著您來的,沒想到宋老太爺突然過來了,正拉著四爺在書房里看什么水文圖,只有勞煩您在先在宴息室等等了?!?
周少瑾不以為意。
在去普陀山的船上她就知道程池和宋老太爺對這些事是如何的癡迷了。
她笑著跟懷山去了宴息室,懷山親自給她斟了杯茶。
周少瑾打量著宴息室。
臨窗的大炕,黑漆的家具,多寶閣格子上擺錯落地擺放著幾件賞品,看上去中規(guī)中矩了無新意。
或者是感覺到了周少瑾的“嫌棄”,懷山道:“四爺原來在朝陽門那邊買了個宅子的,四進(jìn)五闊,是原浙江鹽運使史大人的宅邸,四爺還特意讓人修繕了一番,很花了些功夫,誰知道臨來京城,四爺改變了主意,在這邊重新買了個小宅子。離二小姐那邊倒近,可就是這屋子沒來得及收拾,多是前房東留下來的東西,亂七八糟的。四爺又不發(fā)話,子平也不好做添置東西,讓二表小姐見笑了?!?
周少瑾的臉就熱氣騰騰一下。
離二小姐近一些……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臨時在榆錢胡同買了個宅子嗎?
她的心怦怦亂跳,半晌也沒辦法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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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兄弟們,補昨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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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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