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太太歡歡喜喜地去了。
第二天派了貼己的婆子來稟,說定了明天一大早去大悲閣。
李氏望著深至膝蓋積雪不由皺眉。
李嬤嬤就道:“不如改天再去吧?”
李氏想了想,最后還是道:“算了!難得二小姐有興致。我們就陪她走一趟好了。這么大的雪,說不定正中了二小姐的下懷,想去賞雪呢!”
“二小姐是讀書人嘛!”李嬤嬤笑道,“讀書人下雪的時候不都要出去賞雪嗎?”
李氏呵呵地笑了起來,讓服侍的丫鬟找了皮襖,準(zhǔn)備和周少瑾出門。
倒是周鎮(zhèn)問了一句:“這雪也太大了吧?”
李氏笑道:“那下大雨的時候您還要去賞荷呢!”
周鎮(zhèn)笑了笑,親自送李氏和周少瑾出了門。
程池奇道:“這么冷的天氣,出門做什么?”
懷山一面將前剛才收拾到的飛鴿傳書攤平了,一面道:“說是要署衙的幾位太太約了一起去大悲閣上香?!?
程池“哦”了一聲,道:“商嬤嬤跟了去嗎?”
商嬤嬤還敢不跟了去嗎?
“跟了去。”懷山道。“小檀也跟了去?!?
程池點(diǎn)頭。道:“那讓她仔細(xì)二小姐,別著了涼。”
懷山應(yīng)聲去傳了話。
誰知道他們剛用了午膳,周少瑾和李氏就回來了。
程池眉頭幾不可見地蹙了蹙,吩咐懷山:“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懷山過了快半個時辰才折回來。小心翼翼地走到程池的跟前。耳語道:“說是去大悲閣上香。遇到了苗大人的公子一群人,苗大人的公子直勾勾地盯著二表小姐,幾位太太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要不是一位姓常的秀才出面把苗大人的公子拽走了,只怕那位苗大人的公子就要湊到二表小姐面前去了。二表小姐心里不舒服,就和李氏提早回來了。”
程池拿著筷子的手半晌都沒有動。
李氏卻眼睛紅紅的,又急又氣地對周鎮(zhèn)道:“……您可是沒看見,若不是黃太太等人都認(rèn)得那苗公子,我還以為是從哪里冒出個浪蕩子來了。說了他幾句他都不理,攔也攔不住,把二小姐嚇得臉都白了,直往商嬤嬤身后躲。要不是常秀才出來攔了一把,那苗公子差點(diǎn)就沖到了二小姐的面前。我聽黃太太說,那苗公子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之人,還沒有說親,我現(xiàn)在就怕苗家來提親,到時候我們可怎么說啊?我聽譚太太說,那苗大人和如今的內(nèi)閣首輔、文淵殿大學(xué)士、吏部尚書袁維昌是同科。老爺,您可得想想辦法,可不能把二小姐就這樣嫁了!那個苗公子連我都瞧不上眼!”
周鎮(zhèn)聽著氣得臉都紅了,冷笑道:“你放心!少瑾是我的掌上明珠,我不會隨隨便便就把她嫁了的?!?
李氏聽著還不解氣,道:“那苗公子也太瞧不起人了,我都說了我們是什么人,他還是一點(diǎn)也不收斂……”
周鎮(zhèn)點(diǎn)頭,心里恨得不行。
自己的嬌嬌寶貝,在自己的治下遇到這種事,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周鎮(zhèn)先發(fā)制人,回到書房就寫了一封質(zhì)問苗家的信讓幕僚送去了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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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瑾卻站在鏡前臺仔細(xì)地打量著自己的臉。
前世今生,都是這張臉惹得禍。
她以為自己離開了程家就會改變命運(yùn),實(shí)際上頂著這樣一張臉,她走到哪里恐怕都不會安生。
父親喜愛她。
她并不擔(dān)心父親會把她嫁給那個一個不靠譜的人。
可她以后何去何從,她卻看不到前途。
一旁的春晚忐忑不安地和小檀交換了一個眼色。
小檀輕輕地?fù)u了搖頭。
春晚在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
二小姐心里肯定很難受。
無端端地遇到這個輕浮的人,知道的人覺得二小姐受了委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二小姐惹了他呢?
聽說那苗公子的父親和當(dāng)朝首鋪袁大人是同科……也不知道老爺會怎么做?
她覺得這件事得告訴池四老爺一聲。
不管怎么說,許大爺被二小姐叫來的集螢打了一頓池四老爺都什么也沒有說……她隱隱覺得,程池若是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幫周少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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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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