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證脧了程輅一眼。
這個家伙倒好,把自己撇摘得干干凈凈。
他又脧了眼程識。
程識面色如常。覺得父親的打算也不錯。
三房是得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了,不然以后還會拖二房的后腿。
不過,要不要把程輅也拖下水呢?
當(dāng)初他是覺得機會難得才裝作不知道程輅用意的。
但把他拿槍使了之后就想隔岸觀火,這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程識正尋思著怎么開口既不把自己搭進(jìn)去又把程輅拉進(jìn)來,程池陡然喊他的表字:“有儀,剛才諾哥兒媳婦的那通尖叫不僅驚動了我們,家中的仆婦只怕心里也一直懸著。既然嘉善已經(jīng)被確診為誤食了迷幻之藥,家中的仆婦少不得要安撫一番,免得大家流蜚語的,還以為是諾哥兒的媳婦遇到了什么事。你是家中的大哥。又在外面歷練了些日子。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讓他給程嘉善擦屁股!
程識難掩飾驚愕之色。
池叔父怎么會把這件事交給他?
是看出了些什么?還是在試探他?或者是他多心了,池叔父不過是因為他是從兄弟中最大的那個才讓他做這些的……
他也是九如巷的一份子,在內(nèi)院里分房頭,出了門別人卻只當(dāng)他們是一家人。他無意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所以在設(shè)計程許的時候把時間選在了參加婚宴的客人都走了之后的認(rèn)親宴之后。而且他只是想讓程許在糊里糊涂的時對周少瑾說些輕薄的話或是做些輕薄舉動。嚇嚇周少瑾,等他們到的時候周少瑾或是控訴程許或是悄悄地流淚就行了。沒想到事情的發(fā)展完全脫離了他的想像。
周少瑾沒有被嚇著,程許卻被人揍了一頓。
然后周少瑾看上去毫無芥蒂地回了寒碧山房。還給程許收拾碧紗櫥。
要不是他得到了準(zhǔn)確的消息說程閔兩家已經(jīng)要下聘了,他還以為程許要聯(lián)姻的是周少瑾呢……等等,打了程許之后周少瑾還這么鎮(zhèn)定,特別是她身邊怎么會站著池叔父的貼身丫鬟……難道這都是池叔父安排的?
可池叔父這么做是為了什么呢?
這件事是他考慮的不周到,他應(yīng)該讓祖母過來的,這樣還可以探探周少瑾的口氣。
如今周少瑾回了寒碧山房,那還不是郭老夫人和袁夫人讓她說什么就說什么?
程識沒有時間仔細(xì)想這些事。
看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只能應(yīng)“是”。
程池滿意地點了點頭,吩咐程證:“你是二從兄,金陵城里的人都夸你少年老成,溫和守禮,想必行事也是個頗有章法的人。酒中的迷幻藥是從什么地方來的?這件事就交給你去查了!”
程證應(yīng)“是”,心中卻驚濤駭浪似的。
讓他去查程識!
池叔父到底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如果查不到怎么辦?
池叔父會不會以為是他陷害的程許?
想到剛才程識的爽快,程證不敢不答應(yīng)。
程識七情六欲都不上的臉一時間有些崩裂。
這算是怎么一回事?
兩人連目光都不敢交流,低下頭來。
接著程池對程汶道:“諾兒媳婦那里,只能麻煩汶從兄了。有些話我也不好問。你等會讓她來趟寒碧山房好了,我有說要問她。”
程汶巴不得。
這樣他就可以趁機讓貼身的小廝把那迷幻藥處理掉了。
程池見程汶應(yīng)了,叫了來捧茶的丫鬟:“把大爺身邊的大蘇、歡喜都叫過來。”
丫鬟應(yīng)聲而去。
周少瑾和集瑩在茶房里坐著喝茶。
碧玉告訴她程許吃了類似五石散之類的東西時,她好一會都沒有回過神來。
如果事情真是這樣,那她這么多年的心結(jié)豈不是可笑!
可在心里,她又覺得碧玉沒有騙她,周大夫也沒有誤診。
她默默地喝了口茶。
集螢則絮叨道:“少瑾,我沒有想到他被人下了藥,你說,我打得是不是太重了?也不知道四爺?shù)葧粫业剿銕?。少瑾,我今天晚上就歇在浮翠好了,如果四爺問起來,你就說人害怕,拉了我去給你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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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們兄弟們,非常的抱歉,沒能及時更新。
錯字改了!
ps:這個周末繼續(xù)加班,只能一更……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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