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瑾把臉浸進了冷水里。
春晚嚇得花容失色:“二小姐,二小姐,您這是怎么了?”
“我沒事!”周少瑾抬起頭來,眼睛像進了水似的紅紅的,道,“天氣太熱了,這樣涼快一些!”
春晚直拍胸,后怕地道:“你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您手腳發(fā)軟呢……”
她拿著帕子給周少瑾擦臉。
水卻延著周少瑾的發(fā)絲滴到了衣服上,留下大大小小的洇跡。
春晚忙喊了小丫鬟拿干帕子過來。
周少瑾笑道:“算了!你干脆讓她們打水進來服侍我洗個澡好了。我這幾天躺在床上沒有動,覺得整個人都餿了……洗干凈了。也好去給老夫人問個安!”
也把心中的那些污穢都洗掉。
從今以后。她還是池舅舅那個溫順的外甥女。
乖乖地聽池舅舅的話,好好地陪著池舅舅。
頭梢的水珠好像滴到了她的眼睛里,澀澀的,淚流不止。
春晚見她打起了精神。自然是喜出望外。一面拿了帕子給周少瑾擦臉。一面道:“二小姐以后可不能這樣了,這還只是水進了眼睛里,要是進了耳朵里或是嗆著喉嚨里那可就麻煩了。我小的時候。我們村頭的大丫就是這么沒的……”
“行了,行了!”周少瑾用帕子捂著眼睛,語氣含糊地道,“你怎么這么啰嗦?你再這樣,小心我把你嫁出去!”
春晚鬧了個大紅臉,羞得再也不敢做聲。倒是一旁服侍的小檀幾個捂著嘴笑個不停。
周少瑾洗了澡,晾干了頭發(fā),梳了纂兒,又換了件月白色銀條絲小衫,系了同色的挑線裙子,套了件銀紅色焦布比甲,戴了對周父送的翡翠手鐲,去了郭老夫人那里。
郭老夫人正無聊著,和碧玉幾個在打葉子牌。
見周少瑾過來,珍珠忙站了起來,給她讓位置。
周少瑾怎能喧賓奪主,笑著把珍珠按坐下來,跑到了郭老夫人身邊坐下,乖巧地道:“我給老夫人看牌!”
郭老夫人呵呵地笑,見周少瑾一張小臉像新剝的雞蛋似光潔嫩滑,道:“身上好些了?”
“那多了!”周少瑾不好意思地道,“讓你操心了?!?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郭老夫人說笑道,低下頭一專心地打牌。
周少瑾看了一眼,見郭老夫人出牌很穩(wěn)健,而且還能算出打了幾張牌,自己手里有幾張牌,還有幾張牌在外面,思緒非常的清晰,根本不需要別人在旁邊看著,不免有些訕訕然,開始服侍郭老夫人的茶水點心。
郭老夫人的心思好像全都放在了牌上,并不太在意自己的茶水點心。
周少瑾感受了一絲冷淡。
可郭老夫人為什么會對她冷淡呢?
周少瑾百思不得其解。
程池過來了。
他是來給郭老夫人辭行:“……明天要去趟淮安。十天之后就回來了?!?
從前他也常出門。
郭老夫人習(xí)已為常,像往常那里叮囑他路上應(yīng)該注意的事,眼角的余光卻瞥了一眼周少瑾。
周少瑾垂著眼瞼,眼觀鼻,鼻觀心地坐在那里,強忍著才沒有盯著程池看——她怕自己一眼看過去就收不回來了。
郭老夫人松了口氣。
還好少瑾這邊沒有什么異樣。
若是少瑾也對四郎起了心思,那可真是棘手了。
念頭閃過,程池卻笑道:“少瑾,你要沒有什么要我?guī)У??我可能還會去趟鎮(zhèn)江!”
“真的嗎?”周少瑾喜不自勝地抬起頭來,一雙大大的杏眼波光粼粼地望著她,像汪春水,道,“那池舅舅能不能幫我給我姐姐帶封信去!”
“當(dāng)然!”程池不動聲色地笑道,心卻猛跳了兩下。
小丫鬟果然真像朵似的,得好生生地養(yǎng)著。
這不,在家里好好地休息了幾天,越發(fā)的水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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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兄弟們,今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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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時間有點緊,還沒得來及校對,我先貼上來了,只能等會再改錯字了!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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