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池在心里嘀咕著。顧九臬趕了回來。
顧家五老爺松了口氣,程池也松了口氣。
顧九臬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兩人在一起有多別扭,送走了顧家五老爺,忙向程池解釋了一番,最后笑道:“還好五哥兒子和女兒都不像他的性子?!?
程池卻聽著心中一動,道:“你五哥的女兒排行第幾?”
顧家五老爺是顧九臬的胞兄。
顧九臬笑道:“你打聽這個做什么?難道還要給我五哥的閨女做媒不成?”
自從程池給顧家十九娘做冥婚之后,顧家和郭家?guī)孜焕咸珷敽屠蠣斁筒粫r地拿這件事打趣他。
程池笑道:“我還說不定真能給你侄女做個媒呢!”
顧九臬知道程池是不打誑語的,正色地道:“我最多也只能貼十七姑三百兩銀子的壓箱錢?!?
程池笑道:“我嫁侄女,你還怕少了她的壓箱錢?”
顧九臬聞大喜。感興趣地道:“快說說。倒是哪家的公子?能得你的眼,想必是不錯的?!?
“錯是不錯!”程池買關(guān)子道,“不過這樁事恐怕要另請媒人?!?
顧九臬坐直了身子,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誰知道程池笑道:“等我去探探對方的口風(fēng)再和你說。”
顧九臬氣結(jié)。狠狠地朝著程池的肩膀捶了一捶。
程池笑著受了。
少瑾那傻丫頭把四房當(dāng)娘家似的。既然是從顧家的姑娘里找。怎么也要找個她喜歡的,以后姑嫂之間也好相處。至于顧五爺家的十七姑,沒有程詣。還有李詣,劉詣,吳詣,他既然答應(yīng)了九臬,少不得也隨便把顧家十七姑的婚事解決了。
等到晚上回去,周少瑾見郭老夫人好像有話要跟程池說的樣子,服侍郭老夫人更了衣,就借口也要回房梳洗一番,起身告辭了。
郭老夫人沒有留她,而是出了內(nèi)室對程池道:“顧家的幾位太太都同意像程家這樣,分家不分居。估計過些日子是要請你過去商量的?!?
在程池看來,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安慰了郭老夫人幾句,就回了房。
郭老夫人勞累了一天,早早就歇下了。
周少瑾卻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衣服首飾,最后才決定隨意地綰個纂,穿件月白色銀條紗小袖對襟,釘著珍珠扣子,青色八幅湘裙,繡著杏紅、鵝黃的忍冬花,襯她纖細(xì)的腰肢,婀娜多姿如柳拂風(fēng)。
她站在鏡子前抿了抿嘴,戴了對蓮子米大小的南珠耳環(huán)。
春晚道:“二小姐這是要去哪里?夜風(fēng)有點涼,你這個時候就穿起了夏衫,要在外面加件衣裳才是?!?
周少瑾臉一紅,一面去找了件杏子紅繡著鵝黃色祥云團(tuán)花的披帛,一面道:“我這還沒有梳裝打扮完呢!你催什么催!”
春晚只是笑。
二小姐難得有這樣的心情,可見今天在顧家過得挺不錯的。
她指使著小丫鬟去倒洗澡水,由著周少瑾在屋里打扮自己。
周少瑾走了幾步,覺得這披帛有點累贅,又換了鵝黃色的素面比甲。
可配月白色,還是杏子紅好看。
她不記得自己有沒有杏子紅的比甲了。
吩咐碧桃去找。
碧桃?guī)е鴰讉€小丫鬟找了半天才找了。
因為是夏天的衣裳,還壓在箱底,又燒了燙斗熨衣裳,到了月上柳梢,周少瑾才去了聽鸝館。
程池見周少瑾沒來,就叫了秦子平進(jìn)來,道:“你去趟京城,去問問我大哥明年春闈的事。李家的四公子明年要下場,若是能買個人情給他們也不錯。也可以探探二房的底。我總覺得二房那邊也應(yīng)該有所應(yīng)對才是?!?
秦子平會意,遲疑道:“只怕大老爺不同意——二房能出個進(jìn)士,對程家也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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