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對自己的這個四叔父心生佩服。
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特別是他剛剛過了縣試,正準(zhǔn)備參加第二年的府試,知道了很多考場上的事,也知道科舉有多難。
考過了第一科也許是勤奮,考過了第二科也許是運氣,可連續(xù)考過三科,特別是最后一場的春闈,三年一科。只取三百余名。那就不僅僅是勤奮和運氣了……就像一個孩子突然發(fā)現(xiàn)了英雄,他開始對四叔父起了親近之心。
四叔父對他卻越發(fā)的冷淡起來。
他卻怎么也找不到原因!
想和父親說說,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四叔父和他接觸的雖然不多,但逢年過節(jié)的紅包。日常起居的嚼用卻都沒有少過他的。要說說他對自己不好。并不對。可若說是他對自己好,幾位世伯和世叔說起四叔父,都說四叔父功底扎實。學(xué)識淵博,可四叔父卻從來沒有關(guān)心過自己的舉業(yè),也從來沒有像個長輩般的指點過他什么。
就像現(xiàn)在,四叔父的所作所為看上去全是為了他好,可在他看來,卻是在他和周少瑾之間筑起了一道看見不的籬笆,隔離了他和周少瑾。
四叔父這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呢?
是看出了什么還是誤打誤撞呢?
程許很想去問問程池。
他問郭老夫人:“祖母,四叔父不和我們一起用早膳嗎?”
郭老夫人慈祥地道:“你四叔父昨天晚上算了一夜的賬,今天天亮才歇下,是我吩咐他屋里的人不許吵醒他的。我們先吃。等你四叔父醒了,我再讓人給他重新做?!?
程許想了想,不死心地道:“那周家二小姐呢?平時不陪著您一起用早膳的嗎?”
“平時一直陪著我?!惫戏蛉说?,“今天嘉樹堂那邊有事,她過去了?!?
“這么早?”程許很是懷疑。
郭老夫人笑道:“可能是有什么急事,昨天晚上我已經(jīng)歇下了才派了婆子過來送信?!?
程許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
知道自己這次又別想見到周少瑾了。
他沮喪地辭別了郭老夫人,由秦子平護(hù)送去了藻園。
※
嘉樹堂里,用過早膳的周少瑾正和沔大太太圍坐在羅漢床邊陪著關(guān)老太太說話。
關(guān)老太太道:“這天氣眼看著一日比一日熱,我跟你舅舅商量過了,準(zhǔn)備在青龍山那一帶買塊地,蓋個宅子,夏天過去避署,你到時候跟我們一塊去住幾天吧!”
等到天氣漸漸涼爽起來,就把少瑾送去保定。
這樣既對長房有了個交待,也把少瑾從那泥沼中拔出來。
周少瑾大吃一驚,道:“外祖母,您怎么突然想到在青龍山買地蓋宅子?”
關(guān)老太太和沔大太太交換了一個眼神,正色地道:“少瑾,你今天就算是不來看我們,我也準(zhǔn)備帶個信讓你回來一趟。長房和二房如今勢同水火了,四房既受過長房的恩惠,也受過二房的恩惠,我們站在哪邊都不好??汕皫滋炷阋部匆娏?,三房的李老太太坐在我這里,非讓我去郭老夫人那里給二房說項,我不去,她大有坐著不走,要去告訴二房的意思。君子欺之以方。郭老夫人是君子,三房的卻是小人。最后我雖然去了,這里心卻不好受。
“我思來想去,又和你大舅舅和大舅母商量,決定借口天氣太熱,暫時搬出去住些日子。等到了春節(jié)的時候再回來。
“我不想你卷入其中,你到時候就和我們一起過去避暑好了!”
周少瑾心里隱隱覺得不妥,卻又說不出來為什么不妥,遲疑道:“要不,這件事你和我爹爹說說?他在官場為官,四房是避開還是做個選擇,爹爹是局外人,說不定看得更清楚?!?
※
姐妹們,更新!
o(n_n)o~
※(未完待續(xù)。。)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