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房的后面,程許望著寂靜的竹林,不由露出個得意的微笑。
祖母既然心情不暢,他這個做孫子的就應(yīng)該去瞧瞧才是。
這種勾心斗角的安宴,不參加也罷!
想必四叔父知道了,也不會怪他的。
他一溜煙地出了竹林。拐了個彎。上了四季錦。
眼看著出了如意門就進入了內(nèi)院,有人突然閑庭信步般地出現(xiàn)在了如意門。
“許大爺,您這是要去哪里?聽雨軒的家宴還沒有結(jié)束呢?這樣太失禮了!”
程許不由在心里暗罵了一句。
竟然是懷山。
他怎么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不見了?
在官房的程證怎么樣了?
他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程許冷笑道:“懷山,你說到底也只是四叔父身邊的一個隨從。我去哪里。你還管不著?”
懷山?jīng)]有說話。眨眼間就靠近了程許,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腰帶,他立刻被股無形的勁托著往前。很快地出了四季錦。
程許睜大了眼睛。
他知道四叔父身邊的幾個人身手都十分的了得,特別是秦子安兄弟,大蘇的拳腳功夫就是跟秦子平學的。
而這個懷山看上去卻比孔武有力的秦子安更厲害。
他想大聲呵斥懷山。
卻張不開口。
想停下來不走。
卻邁不開腿。
程許不禁在心里把懷山罵了個狗血淋頭。
反正懷山也聽不見,依舊一副不死不活的樣子,一直把程許“推”到了聽雨軒的門口,讓聽雨軒的人注意到了程許,他這里放開程許,默默地退到了小廝隨從站的墻角。
程許整了整衣襟,抬頭就看見了窘然地對著他微笑的程證。
他都吃了這個虧,想必程證也不好過。
程許安撫般地朝著程證笑了笑,扭頭朝程池望去。
程池神色平靜而安祥,既然沒有和身邊多嘴的程汶說話,也沒有搭理和他說話的程瀘,就那么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吃飯,好像這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他眼里心里只有吃飯似的。
莫名的,程許猝然間覺得有些氣餒。
四叔父,永遠這么氣定神閑!
只要四叔父有心,恐怕他不管做了什么都逃不過四叔父手掌心!
就像小的時候,他每次逃學都是四叔父把他找到的一樣。
可四叔父怎么知道他要去找少瑾呢?
難道他也和母親一樣,覺得娶個閔家的姑娘對程家的前程更重要?
但如果一個人把自己的前程寄希望于別的家族、一個女人身上,他還有前程可嗎?
程許非常的苦惱。
回到座位上坐下之后,程證湊了過來,歉意地悄聲對他道:“我照著你說的一直在那里自自語了半天,算著你應(yīng)該走遠了才出來的。那時候懷山已經(jīng)不在了。我隱隱覺得他可能去找你去了,在周圍找了你們一圈也沒有找到,又怕廳里的長輩們懷疑,就先回來了?!?
程許相信。
四叔父再怎么教訓他,當著其他幾房的人也會給他留面子的。
他畢竟是長房的長子嫡孫,未來的宗子。
“多謝證從兄?!彼嬲\地向程證道謝,“懷山?jīng)]有為難你吧?”
“沒有!”他說起兩人分開之后聽情景,和程許竊竊私語起來。
程諾看著羨慕極了。
許從兄不顧什么時候出現(xiàn),出現(xiàn)在哪里,大家都那么的喜歡他,總有人拉著他說話,巴結(jié)奉承他。
如果哪天他也能像許從兄那樣就好了。
他想著,用手肘拐了拐坐在他身邊的程詣,悄聲道:“你的婚事有眉目了嗎?”
父母之命,媒妁之。
多數(shù)人通常在訂親之前才知道自己娶的是哪家的姑娘。
程家卻對子女的婚事頗為寬松,通常都會提前告訴他們會嫁娶誰。對待姑娘們就開明了,定親之前會讓姑娘們自己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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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有錯字,中午能才改……淚奔著溜走……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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