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站在這里碰到了碧玉等人,不愿意在門外等著。
清風(fēng)卻攔了她,道:“四老爺在和張?zhí)鞄熅驮跁?!?
這原本是件小事,也許是因為她每次來清風(fēng)都沒有個好臉色給她,也許是看到關(guān)老太太那自信的笑容,而程池承諾會幫她解決她和程詣的事卻一直沒有什么消息,種種的負(fù)面情緒讓周少瑾突然間覺得煩躁起來,道:“清風(fēng),上門就是客。就算池舅舅有客人,我想見池舅舅。愿意在外面候著,你憑什么要這樣攔著我而不是安排個落腳的地方給我?就算池舅舅不愿意見我,我趕了我走,你也應(yīng)該去請了池舅舅示下再給我臉色看也不遲吧?雖人都說宰相的門房七品的官,你這還只是宰相的姻親我看就擺上了七品官的譜,你也挺行的??!”
清風(fēng)的臉一下子漲成了紫紅色,他指著周少瑾“你”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周少瑾卻是看也沒再看她一眼,冷著個臉就進了聽鸝館,直接去了集螢?zāi)抢铩?
誰知道集螢卻不在家。
服侍集螢的小丫鬟告訴周少瑾:“四爺讓集螢姑娘去給誰送信去了,已經(jīng)走了三天了?!?
周少瑾頓時覺得心里不是個滋味。
池舅舅見不著。集螢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怎么這么不順利??!
她站在集螢住的廂房的冬青樹前,悶悶地揪著冬青樹的葉子。
“這是怎么了?”她的耳邊陡然想起了程池帶笑的聲音,“把我的樹都快弄死了?!?
“池舅舅!”周少瑾又驚又喜地回頭,就看見程池穿著件青蓮色的素面杭綢道袍身長玉立地站在走廊里?!澳皇窃诤湍莻€什么張?zhí)鞄熣f話嗎?怎么跑到這里來了?”說著。她心里涌入無限的委屈。不禁眼睛一紅,嘟著嘴道,“池舅舅。您欺負(fù)我,您的小道童也欺負(fù)我,我以后再也不相信您了!”
這小丫頭怎么每次跟他說話都語不驚人死不休??!
程池被噎的半晌都沒有說話,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才道:“你在這里胡說些什么呢?我什么時候欺負(fù)你了?我的小道童又怎么欺負(fù)你了?”
周少瑾紅著臉道:“您明明說了會幫我打消外祖母把我和詣表哥湊作堆的念頭的,可今天外祖母見到我,卻說要跟我爹說,把我留在嘉樹堂。我不要留在嘉樹堂,我也不要嫁給詣表哥!”
程池皺眉,眉宇間透著些許的慍色,冷冽地道:“四嬸都對你說了些什么?”
這是個與周少瑾平時所見截然不同的程池,周少瑾心中生怯,小聲地把關(guān)老太太說的話告訴了程池。
程池又好氣又好笑。
真是個欺軟怕硬的。
剛才還朝著他發(fā)脾氣,他面色微變,她就像嚇著的小貓似的警惕地望著他,他動作略大一點她就要逃跑似的。
“過來!”他站在走廊里朝著她低聲道。
“哦!”周少瑾小心翼翼地繞過欄桿,從旁邊的臺階上了走廊,慢慢地在程池的面前站定。
程池伸出手去,從她頭上揪下片葉子,道:“去哪里玩了?連頭發(fā)上沾了樹葉都不知道!”
周少瑾困惑地望著程池的上的葉子,道:“我,我哪也沒去?。烤蛷拈T口走到了這里……”
程池把葉子丟在了一旁的樹叢里,道:‘以后走路小心點!”
周少瑾乖乖地點頭。
程池輕聲道:“把你留在九如巷,是我的意思!”
“啊!”周少瑾睜大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眸盛滿了詫異,像個小孩子。
程池忍不住就笑了起來,聲音更加柔和起來:“你所說的事事關(guān)重大,我有很多事想不明白,需要問你。但你和我接觸多了,不免讓人起疑,若是因此有人懷疑你的遭遇,那就是我的不是了——你為了程家才把這么重新的秘密告訴我的,我卻不能庇護你……我思來想后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借了四嬸的名義把你留在嘉樹堂,然后由我母親教養(yǎng)你一段時間。等過兩年,你大些了,事情也理得差不多了,再由我母親出面給你說門親事……你上次跟我說你的事的時候,我就有了這個打算。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跟你說。你只管安心搬回畹香居就是了。最多半個月,我就把你接來寒碧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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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們,給晴天墨云的加更。
晚上的更新不定,姊妹們明天早上起來看吧。
這幾天我一直沒辦法順利地登錄的后臺。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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