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嬤嬤臉脹得通紅。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周少瑾會(huì)把話說得這樣直白,更沒有想到周少瑾看穿了她的心思之后還愿意出面……她只覺得一張老臉臊得恨不得鉆了地洞,忙道:“二表小姐,我陪您一起去找四老爺?!?
周少瑾頷首,和呂嬤嬤去了程池的船艙。
應(yīng)門的是清風(fēng)。
他斜著眼睛看著呂嬤嬤,一句“四老已經(jīng)歇下了”的話說了一半?yún)s看見了呂嬤嬤身后的周少瑾。他不由得神色微變,繃著臉說了句“我這就去通稟”。一轉(zhuǎn)身回了船艙。
還是朗月可愛些!
周少瑾不禁在心里嘀咕。
呂嬤嬤卻飛快地脧了她一眼——周少瑾第一次胡牌的那張二索可是她打的。但如果不是看見程池指導(dǎo)周少瑾打牌。又怎么會(huì)把順子拆了給周少瑾喂牌呢?
看樣子二表小姐在池四老爺面前還挺有面子的!
呂嬤嬤在心里琢磨著。
清風(fēng)走了出來。
他低聲道:“四老爺請二表小姐進(jìn)去!”
周少瑾朝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昂首走了進(jìn)去。
呂嬤嬤連忙跟上。
程池坐在船窗前的羅漢床上品茶。
看見周少瑾進(jìn)來,他指著床邊的錦杌,道:“有什么事坐下來說話吧!”
周少瑾應(yīng)喏坐下。
呂嬤嬤在郭老夫人面前插科打諢神色自若的人。在程池面前卻像換了個(gè)人似的。大氣也不敢出。更不要提說話了。
周少瑾沒有辦法,只好向程池說明來意。
程池聞沉思了片刻,道:“這樣好了。我先讓集螢幫她按摩按摩,如果還不行,等船到了常州,我再找個(gè)借口打發(fā)她留在常州。你們就不要聲張了?!?
看樣子池舅舅也不愿意郭老夫人知道……
周少瑾了解了程池的意思,朝呂嬤嬤望去。
她包攬了這件事,是因?yàn)閾?dān)心珍珠的性命,可呂嬤嬤總不能全指望她吧?她又不是長房的管事嬤嬤。
呂嬤嬤會(huì)意,立刻道:“四老爺,二表小姐放心,不會(huì)有人說出去的?!?
程池“嗯”了一聲。
呂嬤嬤忙躬身告退。
周少瑾哭笑不得,提醒呂嬤嬤:“我們等了集螢姑娘一起過去吧!”
不管集螢是什么人,明面上她是程池的丫鬟,就得聽程池的指使。沒有程池發(fā)話,她們怎么能指使集螢做事?
呂嬤嬤聞面色更紅了。
她實(shí)在是有些怵四老爺,在四老爺面前就會(huì)畏手畏腳的。
“還是二表小姐持重?!眳螊邒叩溃拔译m說比二表小姐癡長幾年,遇事卻沒有二表小姐沉得住氣?!?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她說著,眼角的余光卻瞟向了程池。
程池神色自若,并沒有露出什么異樣的表情喊了懷山,讓他跟集螢說一聲,跟著周少瑾走一趟。
懷山應(yīng)聲而去。
周少瑾這才起身和程池告退。
程池微微頷首,沒有多說什么。
周少瑾和呂嬤嬤在船舷上等了一會(huì),集螢衣飾整齊卻打著哈欠走了出來:“說是有人暈船,讓我?guī)椭茨ν颇???
“是??!”周少瑾見她好像沒睡好似的,道,“是珍珠,暈船暈得厲害,池舅舅說要等到了常州才好把她移下船去。”
集螢打著哈欠跟著周少瑾去了珍珠的船艙。
碧玉正坐在床邊給珍珠喝參茶,見狀忙把位置讓了出來。
集螢道:“不用,這個(gè)法子很簡單,我告訴你,你也可以幫珍珠按摩推拿。只不過因?yàn)檠ㄎ辉诶呦?,其他的人做這種事不方便而已?!?
屋里的人都圍上來看。
集螢就讓碧玉幫珍珠解了衣衫,按在了珍珠最底下肋骨稍下之處,道:“按十次,每次按三百六十息。”
碧玉幫著集螢數(shù)數(shù)。
如此反復(fù)幾次,珍珠果然感覺好了很多。
大家都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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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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