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里又沒有旁人!”史嬤嬤笑道,“您還講究這些。”
周少瑾卻能理解。
就像她。兩世為人也不習(xí)慣穿那種顏色非常明亮的衣服??傆X得不自在,不是自己的衣服。
她笑著幫郭老夫人把茉莉花掛在了衣襟上。
史嬤嬤就對周少瑾道:“離晚膳還有大半個(gè)時(shí)辰,我們不如陪著老夫人打會葉子牌吧?”
周少瑾頓時(shí)冒汗,道:“我不會!”
“簡單的很。”史嬤嬤熱心地道?!拔易岕浯涓嬖V你?!?
碧玉的葉子牌打得很好。常陪郭夫人打牌。她是要上桌的。
周少瑾低聲道:“我真不會!”
“也就是打發(fā)時(shí)間?!惫戏蛉寺犃诵Φ?,“又不論輸贏?!?
問題是不論輸贏她也不會啊!
但桌子已經(jīng)鋪好了,牌也拿上了桌。她實(shí)在是不好拒絕,只好硬著頭皮坐到了桌邊,指望著翡翠能幫她把這大半個(gè)時(shí)辰度過去。
所以晚膳快要好了,程池去請郭老夫人用膳的時(shí)候,就看見周少瑾面色蒼白,滿頭大汗地坐在牌桌前,死死地盯著手中的牌抽來抽去,半晌也抽不出一張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這是要選什么時(shí)辰投胎呢?
程池不以為然地在心里搖了搖頭,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抽出一張牌就丟在了桌子上。
周少瑾忙道:“不行,不行,那是張六索。”
“六索又怎樣?”程池淡淡地道,“下面已經(jīng)有兩張五索,四張七索,一張六索,誰要得起!”
“哦!”周少瑾緊張地盯著郭老夫人、史嬤嬤和碧玉。
三個(gè)人果然沒有動靜。
坐在她下首的碧玉起了牌,然后打出張六文。
“吃了!”程池道,“打七文。”
周少瑾猶豫了片刻。
她有一張五文,兩張六文,一張七文。
打張六文去一樣是一句話。
程池見她沒有動靜,瞥了她一眼。
她心里一顫,忙把手中的兩張六文打了出去,把七文甩了出去。
對面的郭老夫人碰了,打了一張九文出來。
“吃了!”程池又喊了一聲。
周少瑾已經(jīng)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打了,她想也沒想地就把對九文甩了出去。
程池道:“打三索。”
她乖乖地打了三索出去。
史嬤嬤眼角的余光脧了一眼程池,手在牌上停留了幾息,碰了三索,打了張二索出來。
“胡了!”程池道。
這就胡了!
周少瑾把手里的牌仔細(xì)地看了一遍。
她還真的胡了!
周少瑾放下了牌。
郭老夫人不死心看了一眼周少瑾的牌,嘟呶道:“少瑾吃的時(shí)候我就聽胡……怎么她反而先胡了牌!”
“打牌本來就有輸贏。”程池笑著讓碧玉收拾牌桌,“要用晚膳了,我特意讓船家弄了些江鱔,你嘗嘗和我們平時(shí)吃的有什么不同?!?
郭老夫人高興起來,由程池虛扶著去了旁邊的宴息室。
菜已經(jīng)擺好了,滿滿的一大桌,除了清蒸江鱔,還有口水雞、糟鴨掌、松鼠魚等帶有江南特色的菜肴,和他們上次去浦口的簡單不可同日而語。
郭老夫人招呼周少瑾和程池坐下來用晚膳:“……沒有外人,你是長輩,也不用講那么多的規(guī)矩了。”
周少瑾想想也有道理。
船上就他們?nèi)齻€(gè)主人,再講究什么分席而食,那他們只有各自呆在船艙里不出來了。
她道了謝,笑著坐在了郭老夫人的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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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們,今天的更新。
ps:明天父母回老家過年,還帶著三歲半的外甥女,我要去火車站接人,更新要推遲到下午的五點(diǎn)左右了,不便之處,還請大家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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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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