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程笳有點害怕,磕磕巴巴地道,“我最多也就是很討厭她,卻不能真的讓她丟臉……不然我祖母肯定很傷心的……”
周少瑾的視線立刻模糊起來。
程笳最終也只是念著家人的好……
“你說得我好像要去殺人放火似的。”她笑道,“不過是想讓潘清丟個臉。讓她以后別這么自鳴得意的?!?
“哎喲!”程笳拍著胸,“你可嚇死我了。只是讓她丟臉,那行!”
周少瑾道:“不過,你得幫我個忙才行?!?
程笳忙道:“你說,你說?!?
“你得幫我打聽清楚是誰提議去挹翠亭斗琴的?!敝苌勹?。
“為什么???”程笳很是失望。
“我總得知道前因后果,才能想辦法吧?”周少瑾想知道程識在這件事上的立場。
而程識也好,程證也好,三房也好,目前她都沒辦法接觸。
程笳一口答應,眨著眼睛問她:“你有什么好辦法。說給我聽聽!”
周少瑾暫時沒有想到。她只是隱約地預感到,外祖母生辰的時候,可能是個好機會。
“等你打聽清楚了是誰提議去挹翠亭斗琴的,我們再細說?!?
程笳比周少瑾更馬虎。
她大概覺得到時候只要讓潘清丟臉就行了。至于之前要干些什么。之后怎么收場。統(tǒng)統(tǒng)與她無關。
就像周少瑾在五房里放了把火一樣。
她和周少瑾嘰嘰喳喳了半天,反復地向周少瑾保證不會把潘清的事告訴別人,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畹香居。
周初瑾卻怕周少瑾和程笳出去胡鬧。道:“外祖母生辰那天,會有很多人來祝壽,雖比不上長房二房的長輩們,卻都是四房的至親,看著你我長大的。你這幾天別到處亂跑,小心曬黑了,別人看著還以為你性子玩劣。等過了外祖母的生辰,你想去哪里玩都可以。”
姐姐不管什么時候都為她操心!
周少瑾覺得以姐姐前世的行事作派,不可能對三房的心思一無所知。
她把潘清的事告訴了姐姐。
周初瑾果然沒有覺得震驚,她只是沉默良久,叮囑周少瑾:“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以后少往三房那邊走動。姐姐也沒吃什么虧。倒是你,那天挺幸運的,被人叫走了。不然留在那里,程笳有證表哥護著,我……只怕是護不住你?!?
周少瑾緊緊地抱住了姐姐。
她聽姐姐的話,除了去靜安齋讀書和去寒碧山房抄經書,就是陪著關老太太說話或是在屋里做針線。
期間程笳曾讓翠環(huán)給她報信:“姑太太說,濯大爺有了功名,就不比從前是個小孩子,該有自己的朋友知己,除了在芙蓉榭擺了酒,還在外院的聽雨軒擺了酒,請了識大爺,證大爺等人。是我們證大爺說,既大家來給濯大爺道賀,不如以茶代酒,以琴會友,開個茶會。識大爺向來喜歡這些雅事,立刻響應。然后大家商量著,就把地方定在了挹翠亭……”
一個隨意起哄,一個推波助瀾……
周少瑾想到了她離開程家之后程識和程證之間那微妙的關系。
要說程識不知道程證的用心,不知道三房的打算……她寧愿去跳莫愁湖。
說不定,前世他們就是這樣聯(lián)手把自己推向了深淵!
周少瑾在屋里走來走去。
樊祺來告訴她:“二小姐,有個討飯的老頭,說從前曾經給莊老太爺趕過馬車……他非要見您一面不可……我聽他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他小心翼翼地望著周少瑾,“您看,您見還是不見?”
這么快就有消息了!
周少瑾忙道:“見,怎么不見!那人如今在哪里?”
樊祺道:“我怕那人是個無賴,不敢把人領上門來,就交給了馬總管。馬總管把他安置在了平橋街的一個小客棧里,好吃好喝地供著……”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周少瑾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
姐妹們,明天早上要做個身體檢查,加更暫時定在下午三點左右,我會盡快調整過來的。
o(n_n)o~
※(未完待續(xù)。。)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