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程汶和汶大太太就徹底的撕破了臉。
那外室不僅把孩子生了下來,而且還是個男孩。程汶除了清明、除夕祭祖,其他的年節(jié)都在外室那邊過。那外室也是個有心人。等到孩子長大,讀書識字都遠(yuǎn)勝汶大太太生的程諾。程汶就想讓那孩子認(rèn)祖歸宗,又鬧了一場。最終那孩子雖然沒能入譜,程汶?yún)s把家中大半的產(chǎn)業(yè)都轉(zhuǎn)到了那孩子的名下,程詣去看周少瑾的時候,說起五房的情況:“……早就是個空殼子了!汶五叔要悄悄地賣祖產(chǎn),也是為外面生的那個?!?
這會兒程汶肯定還沒有對汶大太太說,所以汶大太太還能歡歡喜喜地招待侄兒。等到晚上汶大太太知道了程汶為什么在家,只怕家里會炸開鍋。
周少瑾最怕這些事。
想想就覺得頭痛。
等程詣能下地走路了,他們就去了嘉樹堂。
路上。程詣不好意思地對周少瑾道:“讓你看笑話了。”
若是從前。周少瑾肯定會安慰他兩句,可她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程詣醉酒的樣子,就覺得很是厭煩,她忍不住道:“你既然知道失態(tài)。為何還要喝那么多?別人也不會因?yàn)槟愫鹊枚嗑陀X得你是英雄豪杰?你這樣只會讓人覺得你沒有毅力。管不住自己的。這樣的人怎么能成大事?又怎么會把你放在心上。你以后還是少喝點(diǎn)。也別別人一勸你就喝,那樣還有什么意思?”
她的聲音雖然輕,一直注意著程詣的沔大太太和程誥卻聽得真切。
沔大太太直點(diǎn)頭。覺得周少瑾真是越大越懂事。
她想著那天在婆婆屋里聽到的只片語,覺得如果周少瑾能管著程詣,就算是把她留在家里,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程誥想到自己喝酒時的情景,覺得周少瑾這話像是在說他似的,頓時臉也有些紅。
程詣卻沒想這么多,他嘿嘿地笑,殷勤地跟在周少瑾的身后,到了嘉樹堂。
關(guān)老太太和程沔見了少不得要說程詣幾句,程詣?wù)J錯態(tài)度極好,關(guān)老太太和程沔也就沒有繼續(xù)追究,只是告誡他:“若是下次還這樣管不住自己,就再不許出門應(yīng)酬?!?
程詣連連應(yīng)喏。
關(guān)老太太看著天色已晚,讓丫鬟們擺飯。
因都是家里人,雖設(shè)了兩桌,卻在一個屋里,也沒有設(shè)屏風(fēng)。
吃過粽子,女眷們隨著關(guān)老太太去院子里賞月,程誥和程詣被程沔叫去了書房問功課。
至德十八年的端午節(jié),就這樣安靜又溫馨地過去了。
第二天,程汶的事暴發(fā)了。
前世,周少瑾只在四房里轉(zhuǎn)悠,事后才聽到消息。
今生,周少瑾在寒碧山房郭老太太那里抄經(jīng)書。
汶大太太哭天搶地闖進(jìn)二房老祖宗程敘住的澤蘭院時,靜安齋服侍的婆子已悄悄地在她耳邊嘀咕。
她比程笳更早的知道了這件事。
而潘清到了下午才聽母親程賢提起。
她問母親:“老祖宗已經(jīng)罰了汶舅舅,之后應(yīng)該會讓那外室進(jìn)門吧?不管怎么說,也是懷了程家的骨肉……”
程賢冷笑,道:“若是家規(guī)說改就改,想改就改,那還是什么家族。”
潘清聽著低下了頭。
程賢沒有看見女兒眼中閃爍的光芒。
程諾來找程詣述苦:“不過是個女人,我娘怎么就非容不下?與其這樣鬧開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還不如悄悄地把她接回家來,也免得父親總在外面游蕩。”
程沔和沔大太太舉案齊眉,程詣實(shí)在是不能理解這樣的關(guān)系,只好道:“長輩吃過的鹽比我們走過的橋還多,哪里就輪到我們說長道短的?你還是別管了。相信老祖宗會給你們家一個交待的?!彪S后轉(zhuǎn)移話題,說起族學(xué)里的事來,“今年哪幾個會下場?潘表哥明天就啟程回老家,輅從兄好像說要請假在家里功讀……我們要不要給他們送行?”
程諾一聽來了興趣,道:“好啊,好??!就在老地方好了。我來做東。這些日子我隨我娘回了趟娘家,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都有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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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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