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件事,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是她一個人的功勞。
“親愛的!我好想你啊!”沈星顏從最里面的沙發(fā)上飛奔而來,直接撲進許溪懷里,抱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他們打電話那會兒,互相征求了一下對方的意見,大家一致覺得兩撥人聚在一起挺好的。
沈家在海城是有一定地位的,沈星顏雖然整天無所事事,和這些人不是一個圈子的,但他們都認識她兩個哥哥,倒也有共同話題。
而且沈星顏本來就是個社牛,一聽說要來這里聚會,一溜煙就過來了,比許溪他們倆還早到了幾分鐘。
就趁著這幾分鐘,她已經(jīng)和眾人打成了一片。
她抱著許溪的腰,調(diào)皮地對傅斯寒眨了眨眼:“感謝傅總給我們創(chuàng)造見面的時間,傅總?cè)f歲!”
傅斯寒本還想大方地說一聲“不用謝”,結(jié)果瞧見沈星顏像八爪魚一樣掛在許溪身上,手臂還緊緊箍著他女朋友的細腰,語氣免不了又帶了點兒酸:
“我又不是烏龜,活那么久干嘛……”
許溪橫了他一眼,沈星顏卻哈哈一笑,直接拉著許溪去了一旁的沙發(fā)上聊天,那里還坐著幾個年輕女孩,看樣子她們都認識。
傅斯寒看著沈星顏對許溪摟摟抱抱、親親熱熱的樣子,心里突然有些郁悶。
他本想跟上去,卻被葉景辰直接拉到一邊打牌。
“來來來,三缺一。”
傅斯寒指了指一直坐在沙發(fā)角落獨自喝酒,見到他們來,連屁股都沒抬一下的肖君澤,問:“他不是人?”
葉景辰撇嘴:“他剛失戀了,算不得人?!?
肖君澤遠遠地瞥他一眼,震懾力十足,葉景辰頓時閉嘴。
和男人打牌終究是沒什么意思的,傅斯寒玩幾把,就輸了幾把。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呢?”葉景辰瞧見他眼睛一個勁兒地往許溪那面瞄,頓時明白了,嫌棄地撇撇嘴。
“人家又沒和男人聊天,你盯這么緊干嘛?”
“你不懂?!?
他女朋友魅力無窮,男女通吃。
傅斯寒這才收回視線,隨意將牌往桌上一丟:“不玩了,胳膊疼?!?
說罷起身走到一旁沙發(fā)上坐下。
葉景辰湊到他面前,剛問了一句他脖子上的傷怎么回事,就見許溪走了過來,隔著外套摸了摸傅斯寒的肩膀,滿眼關(guān)切:
“好端端的怎么又疼了?之前不是說沒事了,是不是剛才碰到哪兒了?”
雖然是包廂,隔絕了外面的噪音,可他們幾個大男人玩牌喝酒吵吵嚷嚷的,許溪那面聊天聲音都聽不見,可沒想到,她卻聽見了傅斯寒隨口抱怨的聲音。
葉景辰視線在他們兩人臉上移來看去,順手抓過一個果盤,邊嗑瓜子邊望著他們倆。
傅斯寒也沒想到許溪居然聽見了他的話,詫異了兩秒,心里的不甘和怨氣全都消散了,于是故作嬌弱地望著許溪:“沒有,就是疼?!?
“那去醫(yī)院看看吧?”
許溪是真挺擔心的,前兩天陪他去換藥,她親眼瞧見他脖子上的那道傷口,心里疼得難受。
“不用?!备邓购膊幌朐俸弪_她讓她擔心,“就有那么一點點疼,不用去醫(yī)院?!?
葉景辰磕著瓜子嗤笑:“以前肚子上被劃開那么長一條口子,包吧包吧都沒事。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嬌氣了??!你改名叫‘傅嬌嬌’得了!”
傅斯寒沒搭理他,用那只“完好無損”的手摟住許溪的腰,仰頭看著她:“我就是有點不開心……”
葉景辰:“……”
他實在看不下去了,隨手從果盤里抓了把開心果,遞給傅斯寒:“喏,吃兩個開心果,開心一下。馬上就不疼了。”
牌桌上其他兩人也一直瞧著他們這面,明顯看出來傅斯寒就是裝柔弱博同情,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誰能想到天不怕地不怕往那一站頂天立地的傅少,在女朋友面前竟然是這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怪不得人家能討到女朋友呢,真是甘拜下風啊。
可他們明顯低估了傅斯寒的“柔弱”程度。
他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葉景辰手中的開心果,也不接:
“不吃,太硬了。我一嚼吧,脖子就疼?!?
葉景辰接話:“……難不成你還打算讓嫂子嚼碎了喂你?”
傅斯寒“嘖”了一聲,真不想搭理這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損友,但他一個勁兒地在旁邊拆臺,忍不住懟了他一句:
“怎么挺曖昧的事,到了你嘴里都變得那么惡心了呢?”
“草,你還真想?。恳灰?!”葉景辰一臉嫌棄。
許溪聽他們你來我往的這幾句話,什么都明白了。
她拿起一顆開心果,剝開外殼,直接塞進傅斯寒嘴里,望著他眉梢輕挑:
“我覺得你這新名字還挺好聽的。傅嬌嬌。”
傅斯寒嘴里含著那顆小堅果,嘎嘣一聲,嚼碎了。
“……”
葉景辰卻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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