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你這不是明顯擠兌人嗎!”周副總沉聲開口:“合同里可沒有這一條,你想扣我的年終獎,這不可能!”
“那是當(dāng)然,開個玩笑嘛?!备邓购畱猩⒌乜吭谝伪成希瑑蓷l大長腿撐著地面,慢悠悠地轉(zhuǎn)著椅子,一副混不吝的模樣。
“瞧你,一說扣錢就這么激動,怎么還能嘲笑為了高薪跳槽的普通員工呢?太雙標(biāo)了吧?!?
周副總被噎的臉色更加難看。
可既然對方?jīng)]有要扣他年終獎的意思,他也沒必要再留下,便氣沖沖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待他走后,傅斯寒的目光涼了幾分,偏頭問周岑:
“證據(jù)都交上去了嗎?”
周岑點頭:“嗯,這兩天就會有動作了?!?
傅斯寒修長手指夾著簽字筆,輕輕在桌上磕了兩下,若有所思地笑道:
“快過年了,正好抓兩條肥魚,給員工們燉一鍋魚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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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溪回到總裁辦,也沒開臺式機,直接抱著筆記本坐在單人沙發(fā)上,修改和維克多的協(xié)議細(xì)節(jié)。
傅斯寒回來之后,順勢就坐在沙發(fā)扶手上,單手搭在她身后的靠背上,靜靜地和她一起看著屏幕,也沒打擾她工作。
許溪改完最后一點,這才意識到傅斯寒居然一直沒說話。
這不太符合他平時的風(fēng)格。
許溪合上筆記本,轉(zhuǎn)身拍了拍他的腿:
“瞧瞧,誰又惹我們單純脆弱的小傅總不開心了?”
傅斯寒垂眼望著她:“明知故問?!?
許溪笑了:“我都不在意呢,你又氣什么?”
見傅斯寒依舊不開心,又勸道:“再說,他還能蹦跶幾天???把他當(dāng)成垂死掙扎不就行了?”
她知道這段時間傅斯寒一直在讓人暗中查周副總的賬,不查不知道,查出的結(jié)果讓他們都驚詫不已。
不僅是恒宇貿(mào)易這一家,這些年經(jīng)他手的大大小小的客戶,都要被他扒一層皮。
他貪污的錢數(shù)足夠讓他在牢里度過后半生了。
傅斯寒伸手環(huán)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發(fā)頂上,幽幽地嘆了口氣:
“這是被我們查到了的,那些沒被查到的呢?指不定還有多少人呢,終究是個持久戰(zhàn)啊……公司內(nèi)部也是盤根錯節(jié),牽出蘿卜帶出泥,這次把他揪出來,下面指不定帶出多少個臟東西,很快就會鬧得人心惶惶了?!?
許溪輕聲安慰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想從內(nèi)部整頓,勢必要經(jīng)歷這些。剜去潰爛的地方,勢必會牽連完好的血肉,都是不可避免的。不過時間長了,血肉自會生長,總會恢復(fù)如初的。”
傅斯寒更緊地抱了抱她,感嘆:“小溪,有你在我身邊,真好?!?
許溪彎唇,輕輕摸了摸他的手。
兩人靜靜地抱了一會兒,誰也沒說話。
氣氛溫馨舒適。
過了半晌,傅斯寒像是充好了電一樣,聲音忽地一提:
“不過,人家都說你牙尖嘴利,整天哄得我團團轉(zhuǎn),可你什么時候哄過我?。俊?
許溪仰頭看他,無奈反問:“我還沒哄著你?。磕氵€想怎么哄?”
整天像個撒嬌怪一樣……
傅斯寒目光閃了閃,低頭在她耳畔小聲嘀咕了一句。
“那今晚……不管我怎么做,你都要配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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