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眸色深深地盯著她,半晌沒回應(yīng)。
許溪忽然有些后悔。
她都說了些什么??!
看他的樣子根本和沒事人一樣,她可真是不該操心的時候瞎操心。
而且他這么盯著自己,弄得她好像多不正經(jīng)一樣。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許溪臉頰發(fā)燙,小聲嘀咕了一句,“算了,當(dāng)我沒說?!?
她轉(zhuǎn)身背對著他重新躺下,順勢被子一蒙,遮住了腦袋。
丟臉?biāo)懒恕?
哪知床墊猛地一震,不等她反應(yīng),傅斯寒長臂一伸,直接撈住她的腰,硬生生地將她往后拖了一米,像只暗夜中捕獵的豹子。
許溪驚訝得低呼了一聲,人已經(jīng)被他扣進(jìn)懷里。
他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壞笑,
“那怎么行,我都聽見了。”
他低下頭,灼熱呼吸灑在她臉頰和耳垂上,癢癢的。
她想要躲閃,可扣著她的大手卻不允許她移動分毫。
“后悔也晚了。”
許溪見他還有心思逗她,想必也沒什么事,剛才就不應(yīng)該好心問他。
“我看你好得很呢?!?
“好得很?”他聲音終于多了幾分無奈。
“……確實(shí)是好得很呢。”
“那你為什么不……”
許溪聲音卡殼,她忽然想起傅斯寒說過,以后兩人之間的主動權(quán),都在她手里。
自從給過這句承諾之后,他就沒再勉強(qiáng)她。
即便是現(xiàn)在,他也沒有任何繼續(xù)試探的意思。
她能明顯感覺到,他的克制和忍耐。
一時間,許溪心里忽然軟了幾分,又堅(jiān)定了幾分。
她輕輕咬了咬唇,轉(zhuǎn)了個身面對著他。
傅斯寒側(cè)躺在她身后,逆著光,可那張過分英俊的面孔卻清晰無比,又被小夜燈熏染得多了幾分醉人。
他眸光深邃,仿佛是一汪深湖,看不到底。
許溪靜靜地和他對視幾秒,忽然湊上來,仰頭吻住了他。
她吻得很輕,很小心,像一只懵懂的小奶貓,一點(diǎn)一點(diǎn),用那帶著細(xì)細(xì)尖刺的小舌頭,去試探對方心意。
明明是輕柔又干凈的一個吻,卻讓傅斯寒心中的熱意又高了幾個度。
那輕輕勾住的,仿佛是他的心。
從今晚見面起,他的身心就已經(jīng)被折磨了許久,如今耐心早就快要磨沒了。
被她這樣一撩,那最后一絲理智似乎都被擊碎了。
他剛摟住她的后脖頸,就見她離了他,目光認(rèn)真,又帶著一絲羞澀。
聲音雖然很輕,卻像在他心弦上撥弄了一下,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傅斯寒,我可以分給你一點(diǎn)主動權(quán)?!?
傅斯寒瞳孔輕輕放大,喉嚨干澀得仿佛被一把火燎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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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溪站在洗手池前,任由細(xì)細(xì)的水流落到手上,一張臉好似染了腮紅,明媚動人。
傅斯寒卻眉眼柔和且滿足,像只溫順的大型犬一樣站在她身后,將她護(hù)在懷里,幫她輕柔地搓著手。
洗手液的泡沫一圈圈打在手心上,變成了大大小小的泡泡,又被水流一并帶走。
柑橘的香味擴(kuò)散在空氣中,使整個狹窄的空間充滿了幸福甜蜜的味道。
水流聲停下,傅斯寒抬手關(guān)上水龍頭,親昵地在她臉頰上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