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溪經(jīng)過325登機口時,發(fā)現(xiàn)一大群旅客圍在那里,吵吵嚷嚷的好像菜市場。
這兩天整個航站樓經(jīng)常是這樣的狀況。
天氣不好,雷雨頻繁,再牛的駕駛員也不敢輕易起飛。
不僅是fx,其他航空也同樣如此。
很多著急的旅客甚至在航站樓熬了一夜,心里有多焦躁可想而知。
許溪雖然理解這種心情,但她也幫不上什么忙,只好快步走開。
可匆匆一瞥時,她卻看到了人群中被團團圍住的楚菲,腳步頓時慢了下來。
楚菲局促不安地站在人群中間,不住地向旅客解釋,說了一遍又一遍“抱歉”。
可眾人不但不接受,反而一聲更比一聲高。
“我們都在這等一晚上了!為什么其他飛機能起飛,就你們的不行!”
“一會兒延誤兩小時,一會兒又延誤三小時,這一整晚折騰我們多少次了!”
“耍傻子玩呢是嗎?”
甚至還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罵罵咧咧:
“光道歉有個屁用!能讓飛機起飛嗎!還不趕緊問問啥時候能飛!”
楚菲嚇得眼圈通紅,結結巴巴地更說不出話來。
她忐忑不安地掃過一張張煩躁憤怒的面孔,忽地瞧見了人群外的許溪,眼神亮了一瞬,可又立刻收回視線,不再看她。
她不想給許溪找麻煩。
許溪明白,暗暗嘆了口氣,心情復雜。
她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快到接班時間了。
她只能先聯(lián)系主管,讓他帶人過來給楚菲解圍。
許溪這面正發(fā)著消息,有人就發(fā)現(xiàn)了她。
那個罵罵咧咧的男人一轉頭,恰好瞧見了許溪,立刻嚷嚷道:
“這個是你們領導吧?穿的衣服都不一樣!肯定是個當官的!”
他這一嗓子,頓時引得大家將視線落到許溪身上。
貴賓室的工裝確實和普通地服員工的不同。
有了男人的誤導,眾人立刻將許溪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道:
“什么時候起飛,給我們一個準話!”
“就是啊!都不打雷了,旁邊那架飛機都能飛,為什么你們不能啊!你們的飛行員怎么這么慫!”
“我是要去京市談項目的,今天再不到,項目黃了你們負責嗎?”
“小姑娘,我還要去給兒子看病,你們行行好吧!就讓飛機趕緊起飛吧!”
許溪聽著眾人或憤怒或焦急的傾訴,只好耐著性子安撫。
“實在很抱歉,現(xiàn)在航班沒有恢復,就是還沒達到可以起飛的標準和條件。我們現(xiàn)在是看不到打雷,但航路上可能會有雷雨云。一旦飛機穿越雷雨區(qū)域,電子設備受到干擾不說,嚴重的還會造成起火爆炸,是十分危險的。
其他的航班可以起飛,也是經(jīng)過了安全評估,與航路、機型都有關系,并不是靠飛行員的‘勇氣’。我理解大家焦急的心情,我們也同樣著急,誰都希望在安全的情況下,盡快保障旅客順利出行是不是?
如果哪位實在著急去京市,也可以看一下地面交通能不能趕上?機票是可以全額退掉的,如果買了延誤險,也是能獲得一定金額賠償?shù)?。另外,我們還會提供免費的食宿,大家有需要也可以找我們的地面服務人員登記……”
許溪語氣溫和地向大家解釋,又挑明了利害關系,一部分人聽完也心中惴惴,不再叫嚷。
可卻有那么幾個不依不饒,比如剛才咋咋呼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