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見她掛斷電話,才從身后將人抱住,關(guān)切問道:“怎么了?”
許溪深吸了一口氣,胸腔滾動著的怒氣卻無法平息。
但她還是沒有隱瞞,如實回道:
“醫(yī)院打來的電話,說許大海清醒了,從早到晚地鬧,還砸了病房不少東西。我不是把他手機號拉黑了嗎,他打不進來,就鬧著讓醫(yī)院打電話給我,讓我去醫(yī)院看他?!?
許溪低垂著視線,心中焦躁。
“我告訴醫(yī)院,醫(yī)藥費可以交,砸壞的東西也可以照價賠償,但我不會去看他,沒那個義務(wù)。”
傅斯寒眼神幽暗,語氣嘲諷:“他倒是命大?!?
許溪閉了閉眼,心中越發(fā)煩躁。
傅斯寒憐惜地在她發(fā)頂親了親。
許溪今天束起了高馬尾,看起來年輕又有活力。
修長脖頸像只優(yōu)雅的天鵝,肌膚也細膩如瓷。
可視線再往下,傅斯寒卻看到了她衣領(lǐng)下隱約露出的一點傷疤。
若不仔細看,不太明顯。
可他還是回想起那天看到她后背的一幕,眼神瞬間冷得嚇人。
許溪無意中轉(zhuǎn)頭看去,恰好瞧見傅斯寒狠厲的目光,心臟沒來由地一跳。
“傅斯寒?”
“嗯,在呢。”
傅斯寒滿眼的戾氣在與她對視之后瞬間消散,唇瓣擦過她細嫩的臉頰。
“怎么了?”
許溪不知道許大海被打這件事,傅斯寒在背后參與多少。
但見他這幅模樣,還是很擔心的,忍不住抬手覆在他的手臂上,叮囑他:
“這事你別再摻和了,因為那個人渣惹來一身腥,犯不上。”
傅斯寒不以為然:“嗯,我心里有數(shù)?!?
許溪歪著頭打量著他,也不知道他究竟聽進去多少。
見他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許溪索性說起了其他事。
“明天是我在登機口的最后一個班,之后就分到高端旅客休息室了?!?
傅斯寒幽幽嘆氣:“明天是周六,我又要獨守空閨了。”
許溪見他目光幽怨,忍不住打趣他:“你都獨守空閨快30年了,不是應(yīng)該早就習慣了嘛?”
話未說完,臉蛋就被他捏住。
傅斯寒哼了一聲:“小沒良心的,還敢嘲笑我!”
“不敢了不敢了!”許溪立刻認慫,轉(zhuǎn)身把臉埋進他懷里。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忽然聽見了敲門聲,許溪想要回到自己的位置,可傅斯寒偏偏抱著她不放。
許溪臉頰泛紅,壓低聲音催促:“快放開,有人進來了!”
傅斯寒見她急了,這才放了手,喊了一聲“進”。
周岑拿著工作計劃走了進來,一抬眼,卻瞧見許溪臉頰泛紅地躲進了屏風后的工位。
他好奇地眨了眨眼,沒有多想,將計劃表遞給傅斯寒匯報工作。
“傅總,接下來半個月,您要去這幾個城市出差,參加分公司的年終總結(jié)大會。后天就得出發(fā)了,不過具體航班還沒定,您這面有什么要求嗎?”
傅斯寒有些無語:“就不能大家一起開個視頻會嗎?非要興師動眾地過去當面開會?”
周岑耐心解釋:“這是公司歷年來的傳統(tǒng),這已經(jīng)是挑出來的幾個一線城市的分公司了,不僅是年終會,還有員工慰問什么,這些公司都已經(jīng)準備妥當,就等著您過去呢。”
傅斯寒揉了揉眉心:“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