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敬森的視線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眉梢挑起,心知肚明地笑了笑。
“快別都站著了,趕快坐吧!一會兒就開飯了。”
許溪應(yīng)了一聲,再次向傅斯寒使了個(gè)眼神,他這才不情不愿地松開了手。
兩人握了這么久,許溪早就被他攥得手心出汗,幾根手指都有些僵硬。
她暗暗活動了一下手指,順勢坐在傅斯寒身旁的位置。
傅斯寒見她離自己有些遠(yuǎn),不著痕跡地又往她身旁挪了挪。
直到兩人衣裳相貼,他才心滿意足地朝她眨了眨眼。
傅敬森把他們倆的小互動看在眼里,目光越發(fā)和善。
他打量著許溪,又問:“聽小寒說,你是海城本地人是吧?”
許溪點(diǎn)頭,不卑不亢地回答:“是的,我出生在一個(gè)叫裕水村的地方,那里離縣城有些遠(yuǎn),但也屬于海城的管轄范圍?!?
傅敬森點(diǎn)頭:“海城可是個(gè)好地方,風(fēng)景秀美,氣候也適宜。以前我住在江城,那里風(fēng)大,冬天氣候干燥,遠(yuǎn)不如這里?!?
許溪微笑著聆聽,偶爾被他問道,便恭敬地回答兩句,氣氛倒是不錯。
傅敬森對她這溫柔如水,又落落大方的性子很看好,看向她的目光也越發(fā)滿意。
“聽說你已經(jīng)從廣泰離職了?接下來打算來傅氏嗎?”
許溪心里一緊,下意識看了傅斯寒一眼,正想回答傅老爺子的話。
傅斯寒卻以為她有些為難了,連忙坐直身體,出聲打斷:
“爺爺……”
“我們聊個(gè)天,你總插什么話?”傅敬森不悅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想聽你說,一天到晚沒一句準(zhǔn)話。”
說罷看向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傅月瑤,輕聲呵斥:“你們倆還真是一樣聒噪?!?
傅月瑤無辜躺槍,抬手扶額,偷偷在手掌下邊緣怨念地看了傅斯寒一眼。
傅斯寒只好閉上了嘴,懶洋洋地重新靠在椅背上,轉(zhuǎn)頭向許溪眨了眨眼,示意她不要緊張。
許溪本來也沒打算讓傅斯寒代自己回答,便立刻認(rèn)真回道:
“是的,傅爺爺。廣泰要把我調(diào)到嵐城,我覺得前景發(fā)展不太好,就申請辭職了,前兩天剛辦好了離職手續(xù)。接下來,我確實(shí)受到傅斯寒的邀請,想加入傅氏?!?
傅敬森點(diǎn)了點(diǎn)頭:“廣泰是一家不錯的公司,你在那里工作多年,想必也是經(jīng)驗(yàn)豐富。如今能跳槽來傅氏,是公司的榮幸。你也不必有什么壓力,換個(gè)環(huán)境,也許會走得更遠(yuǎn),發(fā)展得更好?!?
許溪聽傅老爺子這樣說,心中多少有些錯愕,不知涌起了什么情緒,讓她莫名松了一口氣的同時(shí),又感覺受到了鼓舞和激勵,還有一些感動。
“好的傅爺爺,我會努力工作,不讓您失望的?!?
傅敬森卻擺了擺手,笑道:“沒什么失望不失望的,公司的事我早就不管了,我就希望你們小輩能幸福開心,和和美美,這比什么都重要。再說,你是小寒看上的姑娘,你的能力肯定得到了他的認(rèn)可,既然他信得過你,我自然也是信得過的。”
說罷看向傅斯寒,若有所思地叮囑:“公司的事,你自己權(quán)衡,最好給小溪挑個(gè)輕松一些的職位,切莫委屈了人家?!?
許溪一怔,感覺傅老爺子誤會了什么,剛想解釋,卻聽傅斯寒在一旁懶散笑道:
“爺爺,您多慮了,我們小溪可不是什么菟絲花?!?
他手指把玩著許溪垂在后背的卷發(fā),輕輕纏繞在指尖,又慢慢放開,手指若有似無地碰觸她挺直的脊背,眼中笑意更濃:
“人家可是要為我做沖鋒陷陣的將軍呢?!?
許溪偏頭瞪了他一眼,小聲道:“哪有你說的這樣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