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她根本不想再和這兩人有任何牽扯,接不接受他們的道歉,都不會影響她分毫。
想到這些,許溪勾了勾唇,聲音帶著一絲不屑和嘲弄,緩慢作答:
“宋總是蘇小姐的未婚夫,替未婚妻道歉,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膯???
見宋易安臉色發(fā)白,許溪語氣平靜又淡漠地繼續(xù)道:
“既然宋總真心實意地道歉,我當(dāng)然會原諒你的未婚妻了。畢竟,我們是這么多年的朋友,即便我從廣泰離職了,也會給你一個面子的。也希望宋總能管好你的未婚妻,畢竟她以后的一一行,可是代表了你啊?!?
她當(dāng)眾挑明兩人的關(guān)系,表示這些年和宋易安只是朋友,直接否定了那些“青梅竹馬”論,更是戳破了她“一廂情愿暗戀宋易安多年”的謠。
算是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徹底和他劃清了界限。
而她話中的“未婚夫”、“未婚妻”、“多年朋友”,每一個詞都像一柄刀子,狠狠地戳在宋易安心上。
宋易安一開始就知道,許溪不會拒絕他的道歉,她是個顧全大局的人。
在這樣的場合,她不會任性地繼續(xù)糾纏下去。
而他也只想盡快平息這件事,所以才主動替蘇陌陌道歉。
一來是幫蘇陌陌解圍,二來也是希望許溪能看在他的面子上,結(jié)束這段不愉快的插曲。
他也猜對了,許溪確實接受了他的道歉,但她說的那番話,卻讓他心臟像是被人緊緊捏住一樣,痛得窒息。
宋易安望著許溪嘲弄的眼神,既難受又不痛快。
他不明白,許溪怎么就不清楚自己的苦衷呢?非要和他明里暗里的鬧是嗎?
這樣針鋒相對又有什么好處?
最后只會落得個兩敗俱傷,讓人看笑話!
傅斯寒在一旁卻暗暗嘆了口氣,垂眸瞧著許溪淡漠疏離的目光,有些心疼。
不過既然她不想再和這兩人糾纏,他也沒辦法說什么。
她想沖鋒陷陣,那他就做她最堅實的后盾;她想息事寧人,他也尊重她的選擇。
想到這兒,傅斯寒忽地一笑,語調(diào)曖昧地感嘆一聲:“我們小溪可真是寬宏大量啊,我都感動了呢?!?
宋易安眼中驀地閃過一抹寒意。
他剛才就對傅斯寒叫她“小溪”的事耿耿于懷,聽他又說得這樣曖昧,心里的怒火幾乎要控制不??!
連他都沒叫過的稱呼,憑什么他傅斯寒叫得這樣親昵?
他和許溪的關(guān)系怎么也不如自己親厚!他憑什么?。?
可即便心里再不滿,宋易安還是強壓著怒火。
聞幽幽一笑,故意挑釁:“是啊,我和許溪從小一同長大,我最了解她的脾氣。她性情最是溫和,也最懂事。”
他明顯是在拿兩人的青梅竹馬說事兒,試圖提醒傅斯寒,他沒有自己了解許溪。
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說出這些話,只能令人心生反感,甚至有一些好笑。
果然,傅斯寒笑出了聲,望著許溪,語氣溫柔地感嘆:
“小溪同學(xué),你怎么這么乖???這樣很容易被壞人欺負的?!?
說著轉(zhuǎn)頭看向宋易安,話卻是對許溪說的,陰陽怪氣道:
“不能總是這樣好脾氣。有些人笑臉給多了,會蹬鼻子上臉,慣出毛病?!?
許溪知道他在嘲諷宋易安,心中竟莫名有些暢快,于是點頭。
“嗯,以后不會了?!?
傅斯寒眼中笑意更甚,望著宋易安的目光滿是挑釁。
直到瞧見他剛剛還略顯得意的眼神,重新變得陰沉,這才收回目光,輕輕在許溪頭上拍了拍:
“這休息室烏煙瘴氣的,熏得人難受,出去陪我打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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