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嫉妒和怒火幾乎沖破了頭頂。
宋易安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冷著臉看向許溪,口不擇道:“你昨晚不回我消息,就是因為和他在一起嗎!”
兩道聲音幾乎是同時回答了他:
“你胡說什么呢!”
“這話說得未免太難聽了。”
宋易安臉色又黑了幾分,目光幽冷地掃過傅斯寒那張欠揍的臉,氣得眼眸一窄,壓低聲音警告:
“傅斯寒!你別以為可以趁虛而入,她是不會看上你的。”
“宋易安你有完沒完?”許溪真有些無語了:“一大早堵在門口發(fā)什么瘋!”
宋易安深吸了一口氣,強壓著怒火說道:“我是來接你上班的?!?
“不必!”許溪臉色冷凝地甩下一句話,徑直往臺階下走去。
宋易安追了上去,剛想去拉她的手腕,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收回了手。
“許溪!”他氣急敗壞地喊了一聲,可許溪根本不理他,直接坐上路邊等待的出租車,揚長而去。
宋易安緊緊地攥著拳頭,眼看著那輛出租車遠(yuǎn)去,這才收回視線,重新看向傅斯寒。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他走到傅斯寒面前,沉聲警告。
“我告訴你,許溪是我的,她從小到大,喜歡的人只有我!憑你也配追求她?十年前你就贏不了我,十年后,你同樣贏不了!”
傅斯寒單手插兜,神色平靜地聽他講完,忽地一笑。
“這么多年了,沒想到你還是這么自負(fù)?!?
宋易安眼眸一窄,卻聽他慢悠悠地繼續(xù):“許溪是個思想獨立的女孩,不是什么賭注,更不是你的所有物。我也從沒有和你賭過什么,又哪兒來的輸還是贏呢?”
“強詞奪理。”宋易安嗤笑:“你心里應(yīng)該十分清楚,我和許溪的關(guān)系牢不可破,根本沒有你的任何位置!即便你想追求她,她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隨你怎么想?!备邓购p飄飄地撂下一句話,懶得多說。
和這種自負(fù)又自戀的人講話,實在好累。
哪知他抬手剛想拉開車門,卻聽宋易安在他身后冷笑出聲:
“傅斯寒,還記得當(dāng)年你真情實感寫給許溪的那封情書嗎?”
傅斯寒動作一頓,側(cè)目而視,眼底終于起了波瀾。
宋易安揚起下巴,居高臨下地冷嘲:“她可是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丟進(jìn)了垃圾桶!”
傅斯寒唇線輕抿,眼中再無笑意。
宋易安見狀,心里竟然舒服許多,忍不住再次補刀:
“聽說你在學(xué)校等了她整整一晚上???還真是執(zhí)著!”
傅斯寒眼皮一跳,突然上前,一把攥住宋易安的衣領(lǐng)子。
眼中閃過洶涌的寒氣和怒意,可卻一個字都沒說。
宋易安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唇角挑起:“怎么,少年癡情被人戳破,惱羞成怒了?”
他目光挑釁,似乎是隨時等著和對方打一架,一句一句,逼著對方翻臉。
可傅斯寒眼中的復(fù)雜情緒卻很快沉淀下來。
他松開了手,輕輕拍了拍宋易安被他弄皺的襯衫,聲音帶著涼薄笑意。
“怎么會呢?我只是想感謝你啊?!?
宋易安眉心輕蹙,目光困惑。
卻見傅斯寒眼中竟浮現(xiàn)點點笑意:“感謝你讓我知道了當(dāng)年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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