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下一刻就會被捏得粉碎。
她當然不甘心……
可這一切,都和姚玉欣無關。
她是宋易安的繼母,是宋家正兒八經的太太。
他們倆從小就被這個女人打罵羞辱,即便后來他們進入了公司。
依舊被她那一派勢力打壓得苦苦掙扎。
如今,宋易安雖然坐上了繼承人的位置,卻還是要和姚玉欣一派暗中抗衡。
可以說,姚玉欣從一開始就站在他們倆的對立面。
一直都是。
所以許溪不明白她突然找自己做什么。
姚玉欣見她不回答,也不心急,繼續(xù)說道:“同為女人,我還是很同情你的。”
“被心愛的男人拋棄,對方卻轉頭愛上了富家千金;鞠躬盡瘁地為他效力,翻回頭卻被人家丟到瀕死的分公司。哎,情場職場雙雙失利,又攤上這么一個畜生的爹,還真是難為你了……”
許溪抿唇不語,她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敵人”同情了,而且對方說的還是事實。
她聽完這番話都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真是太可憐、太難看了。
“許溪,你是個聰明人,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
姚雨欣聲音很低,可語氣卻高高在上:“我確實看不慣你和宋易安,也恨不得你們自生自滅,但你和他終究是不同的。他是我老公亂搞出來的賤種,我恨他天經地義。但你不一樣,我討厭你,只是因為你和宋易安好,你和他捆綁在一起,我就看你不順眼?!?
她走到許溪面前,凝視著她的眼睛:“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你都被宋易安那樣戲耍了,應該能看清他的本質了吧?他和他爸一樣,都是個披著人皮的畜生!嘴上說得光鮮亮麗,可做的事卻骯臟又自私,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拋下一切,犧牲一切。這樣的男人,難道你還要繼續(xù)跟著他嗎?”
許溪抬眸與她對視,下意識問了句:“你想做什么?”
姚玉欣勾起唇角:“當然是要奪回屬于我的一切。財富、權利,以及整個廣泰集團。”
“可宋爺爺已經把股份給了宋易安。”
“那又怎樣?”姚玉欣嗤笑一聲:“他只是握有最大的股份,卻并不是絕對控股,我還有機會,哦,不對……”說到這她頓了頓,抬手整理了一下許溪凌亂的鬢角長發(fā)。
“應該說,我們還有機會?!?
許溪輕輕蹙眉,卻見姚玉欣笑得深不可測:“許溪,和我合作吧。比起宋易安那虛無縹緲的許諾,我可是能給你實實在在的好處。金錢、地位、權利,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如果不信,我可以提前立好字據(jù),拿到公證處公證。但前提是,你必須要實心實意幫我搞垮宋易安?!?
“你找錯合伙人了。”許溪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我只是個小小的園丁女兒,即便在公司,也不過是個沒有話語權的小角色,幫不了你什么?!?
姚玉欣卻有些不悅:“別自輕自賤了,你什么能力,但凡長眼睛的,都看得見。而且,你最了解宋易安,也最清楚他的軟肋,你,才是那把真正能刺穿他的匕首?!?
許溪這次倒是真愣住了。
她沒想到姚玉欣居然這么看得起她。
而對方,分明是從小最看不慣她的那個人。
“行了,其他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再給我答復?!?
姚玉欣拍了拍許溪的肩膀,輕聲補了句:“男人,是最靠不住的東西,只有握在手里的權利,才是實實在在的。小姑娘,好好琢磨琢磨我的話?!?
說罷,姚玉欣慢條斯理地走進了院子。
而許溪卻被她這一番話說得心頭雜亂。
但她不準備現(xiàn)在思考這些事,許大海說不定什么時候會折返,她要盡快離開宋家。
來時的出租車還等在外面。
許溪快步走出宅院,拉開車門上了車。
她剛想報出酒店地址,卻遲疑了一下,改口。
“師傅,麻煩去沙田街道的那家拳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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