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眼中浮現(xiàn)出溫暖笑意:“安叔,是我。好久不見?!?
老板連忙迎了出來,拉著傅斯寒的手臂,上下打量著他,滿是皺紋的臉上滿是歡喜。
“說起來都有三四年沒見了吧?你可是越來越帥了啊,哈哈!對了,你不是在國外嗎?這是回國了嗎?”
傅斯寒點頭,“嗯,回國工作了?!?
說完,他轉(zhuǎn)頭看向許溪:“安叔,這是我朋友,許溪。我?guī)齺磉@兒吃碗餛飩?!?
老板早就注意到了這個漂亮姑娘,忙對許溪點了點頭,笑著自夸:“歡迎歡迎!那你可是來對了!不是我老王賣瓜,我包的餛飩可是海城一絕!多少人為了吃碗餛飩,不惜開車幾十公里也要過來!”
許溪被他的笑容感染,也笑著點頭:“安叔您好,那我真是有口福了?!?
老板連忙招呼他們倆坐下,又悄悄撞了一下傅斯寒,丟給他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分明是在問他:女朋友?
傅斯寒卻對他笑著搖了搖頭,又問:“安叔,今天還有什么餡兒的餛飩?”
說完向許溪解釋:“時間有點晚了,一般到了這會兒就不能自己點餐了。都是店里有什么餡兒,就會賣什么餡兒的。每天的餡料都是當(dāng)天做當(dāng)天賣完,不會隔夜?!?
“沒關(guān)系,我不挑食?!痹S溪乖巧地坐在那里,若不是她穿著這身得體的小西裝,看起來是個白領(lǐng),單憑她這張清秀的面孔,看起來就和高中生沒什么兩樣。
老板回答:“還有玉米鮮肉和蝦仁鮮肉的?!?
“我要一碗玉米的?!备邓购匝凵裨儐栐S溪。
許溪:“那我要蝦仁的吧,謝謝?!?
傅斯寒又點了兩個涼菜,老板便去后廚忙活了。
許溪隨口問他:“你是怎么知道這家小店的?”
若不是在這里上學(xué),恐怕還真找不到這樣的小館子。
傅斯寒遲疑了一下,笑著回答:“以前在這店里打過工。”
這倒是讓許溪詫異了。
通過這些天的相處,包括今天他開的車,許溪一直以為這個男人應(yīng)該是位富家公子。
即便他那天在夜店陪她喝酒,她也感覺對方只是去店里玩的,并不像是真為了工作在那里上班。
沒想到她居然猜錯了,他以前還在這種小店打過工?
許溪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兩人的關(guān)系并沒有好到讓她進一步探究人家過往的地步。
許溪打量著四周的布置,簡單干凈,又很溫馨。
一面墻上掛著許許多多的留便簽,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小字,有的還畫著什么。
她忍不住站起身,走到那面留墻前面,一點點掃過上面的文字,有些雖然已經(jīng)褪色,但還能辨別上面的字跡。
“祝老板生意興??!祝我考上心儀的大學(xué)!”
“我要考上a大!一定要考上!奧利給!”
“xx,我愛你!不管多少年,我都要追到你!”
“畢業(yè)了,好舍不得……403的姐妹們,我們是一輩子姐妹!”
“xx,我喜歡你很久了,可我不想讓你知道,就在這里祝福你們幸福長久吧……”
一個個簡單的便簽紙,幾句祝?;蚴潜戆祝拐麄€墻面看起來多了人情味,十分溫暖。
許溪一點點看過去,來之前沉悶壓抑的情緒竟然被這一段段溫暖的話所感染,心情莫名好了許多。
“這都是附近那些高中生留的?!备邓购沧吡诉^來,站在許溪身后,輕聲解釋。
“起初只是一兩個人刻在墻上的,老板覺得挺有意思,便將這里布置成了一面留墻。時間太久,他怕便利貼粘不牢,有些還特意用訂書釘釘在了墻上。”說著,傅斯寒指了指一旁的便利貼和馬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