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后。
海城國際機場。
一身白色休閑西裝,身段婀娜的年輕女人走下公務(wù)機,和等候在特殊保障車前的助理點了點頭。
“徐助理,您好?!?
徐奕川長了一張娃娃臉,看上去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大學(xué)生,與之前那個溫文儒雅看起來就滿肚子陰謀詭計的周岑截然相反。
自從周岑被提為分管安全的副總之后,徐奕川便成了傅斯寒的新助理。
他一直對自家總裁的感情生活格外好奇,很想知道這位英俊到連他一個大男人都想多看幾眼的30+鉆石王老五,為什么每天十六七個小時泡在公司,連一個私人社交都沒有。
即便是工作應(yīng)酬和酒局,也從來都是獨來獨往,沒有女伴,潔身自好到好像一位得道高僧,凡人根本不能染指。
但他入職晚,只能從一些老員工的口中捕捉到些許端倪。
聽說他追了一個女孩十年,才得到對方青睞;可兩人剛交往半年,女孩就離開他,遠(yuǎn)赴m國發(fā)展事業(yè),獨留他一個人守著偌大家業(yè),凄凄楚楚地等待。
有人說,他們倆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但還沒有辦婚禮;有人卻說,什么結(jié)婚啊,簡直就是欲蓋彌彰,為了讓老板面子上更好看一些的幌子。
徐奕川突然就挺同情自家老板的。
人帥錢多有什么用呢?
沒有愛情的生活,終將是一潭死水。
沒想到,他今天居然接到一項工作:來機場迎接準(zhǔn)老板娘回國!
可為什么老板不親自來接人,他又不太明白。
徐奕川都快好奇死了。
他站在小型公務(wù)機下面翹首期盼,半晌才看到艙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一位年輕漂亮的女人。
陽光灑在她白皙清透的面頰上,像鍍了一層淺淡金光,平日里那毒辣的光線仿佛都格外偏愛她,只留給她融融暖意,卻不忍曬到她分毫。
女人骨相極美,臉頰線條流暢,五官精致立體,一雙明眸黑亮柔和,目光自信成熟,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柔和堅韌的氣場。
她沒有化妝,長發(fā)在腦后隨意挽了個低馬尾,可徐奕川卻覺得,她比很多濃妝艷抹精心打扮的姑娘更令人心動。
“老板娘!”徐奕川緊走幾步上前,還未說話,一張臉就有些泛紅:
“我叫徐奕川,傅總讓我來接您!”
許溪對他彎唇笑笑:“你好,我聽傅總提起過你,年紀(jì)輕輕就拿到了yale的雙學(xué)位,前途不可限量?!?
徐奕川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老板娘謬贊了。”
許溪沒有過多客套,直接上了車。
剛離開航站樓不久,傅斯寒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寶貝,今天有個和民航局的重要會議,實在走不開,不能去機場接你了。”
許溪莞爾:“沒事,我這也是臨時改了時間,提前回來的。你忙你的吧,不用擔(dān)心我,我現(xiàn)在直接去酒店?!?
電話那端背景音有些嘈雜,傅斯寒膩膩歪歪的聲音傳來:
“寶貝,好想你啊……”
許溪笑了:“你不是一周前剛?cè)フ疫^我嗎?回國的東西都是你收拾的,這才幾天啊,就這么想?”
“嗯,就這么想。”傅斯寒拖長聲音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行了,別貧了?!痹S溪抬腕看了看時間,問他:“那你還能參加星顏的婚禮嗎?”
“當(dāng)然,開完會我就過去,估計能趕上吃大餐。你就先幫我搶個捧花吧!”
許溪被他這“無恥論”逗笑了:“你都結(jié)婚了還搶什么捧花?故意搗亂嗎?”
“只是領(lǐng)證?!备邓购溃骸案堤?,我們還沒舉辦盛大的婚禮呢?!?
一聲“傅太太”,成功讓許溪紅了臉。
幸好他沒有當(dāng)面這么叫她,否則又要被他嘲笑臉皮薄了。
電話那端好像有人問了句什么,傅斯寒連忙捂住了話筒,幾秒之后才說:“我這還有事,你先去酒店等我?!闭f罷掛斷了電話。
許溪眨了眨眼,她隱約聽見了什么“來賓”“西裝”之類的詞語,開會怎么還扯到這個了?
徐奕川透過后視鏡看向許溪,恰好與她清麗的雙眸對上。
許溪問他:“傅總在哪兒開會呢?”
徐奕川一臉懵逼:“不知道啊,他就派我來接您,其他沒說。”
許溪:“……”
這年輕人學(xué)歷雖然高,可其他方面和周岑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車子抵達(dá)四時酒店,門童上前拉開車門。
不等許溪下車,穿著潔白婚紗的沈星顏幾乎是飛奔到了她面前,直接給了她一個超大的熊抱!
“小溪!我都想死你了!長途旅行累不累?”
“還好,睡了一路。”許溪莞爾。
“快讓我瞧瞧你吃胖了沒!”沈星顏拉著她的手左看右看,
“嗯,挺好,該長肉的地方長了不少,看來你老公特意給你送過去的廚子,廚藝應(yīng)該相當(dāng)不錯?!?
許溪無奈嘆氣:“還說呢,我連著幾天都不敢吃晚飯了,生怕長肉,穿不了你的伴娘服?!?
沈星顏拉著她往大堂走:“那可不行,那伴娘服是專門為你量身打造的,你要是穿不上,這婚就別結(jié)了?!?
許溪被她逗笑了:“你要是因為我不結(jié)婚了,肖隊會不會把我抓起來啊?!?
“他不敢?!鄙蛐穷佌Z氣嚴(yán)肅,正氣凜然:“他敢抓你,老娘第一個弄死他!”
接著,她又拍了拍許溪的肩膀:“你老公肯定排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