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離留下兩個人看管那三個保鏢,把張偉良塞到后座,載著許溪和另一個同伴,開車離開。
許溪坐在副駕駛,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攥得很緊,骨節(jié)泛白。
“你還好吧?”周離輕聲問了句。
許溪:“嗯,謝謝你能及時趕來?!?
自從上次航站樓事件后,傅斯寒就告訴過她,已經(jīng)在她身邊安置了人。
就是這個周離。
許溪這才知道這段時間覺得怪異的地方。
原來那個偶爾出現(xiàn)在她身旁寡少語的男人,竟然是周岑的雙胞胎哥哥。
傅斯寒還說,以后她如果一個人出門,周離都會跟著她,讓她不要害怕。
許溪覺得夸張,也沒想過能遇到什么危險,再說這段時間來來回回的都和傅斯寒在一起,就沒太留意,也一直沒見過他。
可她還是存了周離的聯(lián)系方式,但因?yàn)槭謾C(jī)不在身邊,她今天只能通過周岑去找對方。
周離抱歉的解釋:“我今天是跟著您去的超市,但被一輛購物車撞了,箱子堵了一地,被那人不依不饒糾纏了半天,等我追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您已經(jīng)不見了。
安插在許……你父親身邊的人提供了他的行蹤,說他的車剛離開那個超市,我這才追了過來,可到附近的時候卻跟丟了。對不起,許小姐,我……”
周離羞愧得簡直不知道如何繼續(xù)說下去。
他明明被傅斯寒警告過“下不為例”,可還是有了“下次”。
幸好,許溪沒有出事。
否則他就算死也難辭其咎。
許溪搖頭,“他們詭計多端,我們難免中招,這不能怪你?!?
那輛推著貨物的購物車她還是親眼瞧見的,原來一切都早有安排。
她輕輕吸了一口氣:“恐怕這事沒完?!?
許大海是如何找上的張偉良?
他又怎么知道對方和自己有仇?
如果張偉良真是這場綁架案的策劃者還好,現(xiàn)在抓到了人;
可如果真像他所說,他沒參與綁架,那憑許大海那個紙老虎豬腦子,是不會有這樣的心機(jī)和手段的。
她想起傅斯寒說過,許大海最近和宋安然有過聯(lián)系。
若真是如此,現(xiàn)在不難猜到,宋安然也許參與了這次的事。
宋安然,宋夫人……
事情如果真牽扯到了她們,牽扯到了宋家,恐怕不會這樣簡單。
可是,她們和自己的恩怨,不可能這樣大吧。
心里像是鋪開一個拼圖,卻缺少了最重要的那一塊。
她一時沒想到,有些頭疼。
偏頭看了一眼被塞在后排的張偉良,見他正用那雙怨毒的眼睛盯著自己,許溪求證似的詢問:
“你和宋安然還有什么勾當(dāng)?”
張偉良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異樣,卻什么都沒說。
可只是這個眼神,便給了她答案。
“你現(xiàn)在可以什么都不說,但總會有你不得不開口的時候?!?
許溪淡漠地收回視線,看來她猜得沒錯。
這件事果然和宋安然有關(guān)。
只是對方還想做什么,她卻不得而知。
車子駛過一段顛簸路段,許溪看向窗外。
這地方實(shí)在太偏,方圓幾公里連一處民宅都沒有,到處都是樹林荒地,剛才在地圖上她就發(fā)現(xiàn)了。
若不是周離他們一路跟過來,想順利找到這兒并不容易。
車子開了許久,才到達(dá)海城市區(qū)。
他們來的警局,局長和傅斯寒有些交情,親自把張偉良送到這里,許溪才算暫時踏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