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出租車遠去,許溪輕輕吸了一口氣,垂眸看著手中的紅蘋果,臉色露出淺淡的笑容。
是啊,那么多艱難的日子,她都挺過去了。
還有什么可怕的呢。
許溪整理好頭發(fā)和衣服,拿著蘋果進了拳館。
她直接去更衣室換好衣裳,再出門時,除了額頭上那枚小小的創(chuàng)可貼,已經(jīng)看不出半點之前狼狽的模樣。
說起來,她已經(jīng)幾天沒來拳館了。
心里積攢的壓力和怒氣已然到了一個臨界值。
再不發(fā)泄出來,恐怕會崩潰。
對著沙袋瘋狂輸出半小時,直到汗水淋漓,沉悶的打擊聲才戛然而止。
許溪喘息著停下來,正打算歇一會兒再繼續(xù),忽聽身旁響起鼓掌聲。
她猛地轉頭,發(fā)現(xiàn)傅斯寒正懶散地倚靠在柱子上,唇角含笑地為她鼓掌。
他穿著運動套裝,但身上干爽,應該是剛來。
“你怎么在這兒?”許溪摘下拳擊手套走了過來,一顆豆大的汗珠兒恰好從清瘦的面頰滑落,沿著修長的脖頸一路向下,最后消失在運動內衣邊緣。
傅斯寒眼皮輕輕一跳,迅速收回視線,心跳驀地加速了幾分。
“聽說你來了,過來瞧瞧?!彼敛谎陲椬约簛磉@里的目的,這一點倒是坦誠。
話音未落,他便瞧見了許溪額頭上的創(chuàng)可貼,輕輕蹙眉。
“受傷了?怎么弄的?”
許溪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不小心撞到的?!?
她可以對著陌生的出租車司機說出實情,卻不想對著熟人吐露心聲。
可能很多人都像她一樣,越是熟悉的人,越是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的痛苦和掙扎。
她不想被同情。
傅斯寒輕輕抿唇,對她這理由持有懷疑態(tài)度。
不過他也知道,許溪看起來雖然柔柔弱弱的,可性子卻實在執(zhí)拗。
她若不想說的,無論怎么威逼利誘,她都不會說。
這一點,他早就深有體會了。
不等傅斯寒多想,許溪忽然挑眉望著他,問:
“老板,要不要來一局?”
傅斯寒以為自己聽錯了,困惑地指了指自己:“和我打?”
許溪重新戴上拳擊手套,互相碰了碰,唇角挑起,臉上滿是期待。
“聽店里員工說,他們的老板可是打遍整個海城無敵手,就想試試有多厲害?!?
傅斯寒被她這番話逗笑了。
狹長的眼尾輕輕上挑,笑容略帶著一絲邪氣和張揚。
“那他們還是說保守了?!?
目光打量著許溪姣好的身段,傅斯寒故作為難的搖頭:
“不過還是算了吧。我怕把你打哭了,還得哄?!?
“別小瞧人了。”許溪不以為然:“我雖然不一定能贏,但也絕不可能被打哭?!?
傅斯寒似笑非笑地打量著許溪,倒是成功被她勾起了興致。
“好啊,那來吧?!?
說著,他拿過放在一旁的拳擊手套,慢條斯理地戴在手上,邊戴邊朝許溪走過來,壓迫感也逐漸增加。
直到走到許溪面前,他才略微彎下腰,盯著許溪澄澈又警惕的眸子,嗓音低低的,帶著一絲壞笑。
“那一會兒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許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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