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她曾經(jīng)真的愛上了于堯,認為兩人是同病相憐。
因為愛了,所以當于堯絕情地把她當擋箭牌,她才會如此痛苦。
“你知道于堯是個殺人的逃犯嗎?”
秦云東依舊平靜地問。
“我知道他殺過人,而且不止一個。所以他洗澡時會往浴缸倒威士忌,說這樣能遮掩殺氣。他和我親熱后,睡覺時總喜歡鉆進軍用睡袋,說這樣才能獲得安全感?!?
青黛苦笑著搖搖頭。
她現(xiàn)在好像才明白是她自作多情了。
于堯只顧著自己能睡安穩(wěn),從來沒有顧及她的感受。
秦云東示意洛勇強給她倒杯水,再給她一盒煙。
“你們倆在沿海市多長時間了?”
“三十五天?!?
青黛看到香煙,眼睛立刻亮起,回答問題也更快。
“于堯在沿海市期間接觸過誰嗎?”
洛勇強為她點著煙,把打火機放在審訊椅上。
青黛深深吸了一口煙:
“沒有,他一直窩在家里,吃飯、鍛煉身體、睡覺,醒過來再吃飯、鍛煉身體,每天都是如此。我就是他的奴仆,他需要什么,我都要滿足。吃的、喝的、抽的,包括我的身子……”
她說著話,煙霧從嘴里不斷冒出,顯得有些詭異。
“是誰給你下命令,你們怎么聯(lián)系?”
洛勇強緊跟著追問。
抽過煙的青黛似乎恢復了一些精氣神,第一次看向?qū)徲嵶篮蟮娜恕?
“我們有一部專門用于聯(lián)系的手機,上線每天打一次電話,我和于堯分別和對方單獨談十分鐘。只要我說錢不夠用,就會有人轉(zhuǎn)錢到我的銀行卡。所以,我和于堯一直都沒有見過組織里的人……”
青黛的目光掃過秦云東,稍稍愣了愣。
她感覺在哪里見過這位英俊的男人,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洛勇強繼續(xù)審問:
“你再仔細想一想,于堯有沒有說過他離開沿海市要去哪里,要干什么?”
“我說過很多回了,我真不知道。于堯很懂規(guī)矩,不該給我說的話,他從來不說?!?
青黛明顯被這個問題問煩了,說話又開始帶抵觸情緒。
秦云東向洛勇強招招手,讓他回來坐下,示意他不要著急。
“青黛,你年輕漂亮又聰明,本來應該生活陽光充滿快樂,身邊不缺優(yōu)秀的男生追求,為什么卻成了殺人逃犯的玩物,活得如此灰暗,如此失???”
秦云東沒有審問,反而和青黛聊起她的人生。
大概是被說到痛處,青黛的手哆嗦了一下,半截煙掉在地上。
“這有什么好說的,我無權(quán)無勢,想生活得好一些,想出人頭地,結(jié)果只能遭受社會毒打唄?!?
青黛咬了咬嘴唇,露出玩世不恭的神情。
“你是在推卸責任找借口,在我國。絕大多數(shù)人都無權(quán)無勢,他們生活都有或大或小的改善,有幾個像你這樣成為社會邊緣人?毫不客氣地說,你淪落到這個地步,誰也怨不得,完全是你自己造成?!?
秦云東放下茶杯,神情非常嚴肅。
“你愛慕虛榮,物質(zhì)欲望太強,為了錢葬送了女孩子最珍貴的自尊自愛,守不住底線才會逐步沉淪。你不反思自己的過失,把所有錯都一股腦推給社會,除了增加負面情緒,對改善你的生活又有什么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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