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開車送秦云東進入縣委大院,卻沒有停在辦公樓門前,而是直接駛?cè)肓送\噲觥?
秦云東先是愣了愣,轉(zhuǎn)念一想就立刻猜到了珍珍的意圖。
秦書記,我向您匯報有關(guān)張麗的事,希望對你的調(diào)查有幫助。
謝謝你能提供線索,請講吧。
張麗是我的好朋友,我們交往很多,有一次她到我家玩,我看她心情不太好就問她出了什么事。張麗說楊期在外面可能還有別的女人……
珍珍當時也沒覺得多意外,楊期既然敢出軌找張麗,當然也就會找別的情人。
她勸張麗趁此機會和楊期分手,把青春和感情都付給一個已婚的男人,最終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張麗卻苦笑著搖頭,她說她已經(jīng)離不開楊期,知道也只能任由楊期風流,她只是擔心楊期不要她了。
珍珍氣的要命,張麗簡直不可理喻,那么要強的女人,怎么像是中了邪,自輕自賤。
但看到張麗那么痛苦,珍珍也不想再刺激她,只能做了一頓飯陪她喝酒排憂解愁。
在喝酒的過程里,張麗一直心事重重,話不多卻不停喝酒,直到把自己灌醉就睡在珍珍家里。第二天珍珍醒來發(fā)現(xiàn)張麗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了。
珍珍不放心,給張麗打電話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恢復往日的狀態(tài),說話也變得輕松甚至還能開玩笑。
誰知道,第三天張麗就跳樓自殺了。
秦云東聽罷覺得奇怪,珍珍給他講這件事又能說明什么。
秦書記,我覺得肯定是楊期始亂終棄,張麗太癡情了,她肯定接受不了打擊,所以張麗才走上絕路。
原來珍珍是這樣推理張麗的死因。
不過,她的推理似乎也很合理,并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珍珍,當時張麗專案組肯定會詢問你,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講
楊期做縣長六年,他的勢力遍布全縣,我沒有背景,身微輕,不但拿不出證據(jù)證明張麗的死和楊期有關(guān),而且我還可能因此遭到報復。
我覺得很納悶,上次見面你還為楊期打抱不平,覺得他是最好的縣長,現(xiàn)在怎么又要指控楊期呢
這是兩回事啊,楊期確實為臨縣做出貢獻,我對他的工作能力很推崇,但他做的錯事我也沒有袒護。我堅持認為張麗是冤枉的,只有你才能讓張麗沉冤昭雪。
珍珍,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和楊期的私交也很不錯,你為什么會相信我呢
上次吃完飯,我就利用關(guān)系打聽過你的為人,尤其是今天專訪你,我覺得你不但會是臨縣最好的縣長,而且還剛正不阿,堅持原則的人,所以我信得過你。
珍珍說著轉(zhuǎn)過頭,直視著秦云東,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似乎想從秦云東的眼睛里找尋答案。
秦云東卻能從珍珍眼神中讀到了不一樣的含義,他不得不轉(zhuǎn)頭躲避珍珍的目光,看向窗外的夕陽。
謝謝你的信任,但張麗的死不一定是你想象的那樣,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希望你也能接受現(xiàn)實,不要在耿耿于懷。
夕陽照在秦云東俊朗的臉龐,勾勒出堅毅的線條,讓珍珍看的有些癡了,說話幾乎不加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