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文脂被裴懷鈺的舉動驚到,連忙上前將她往后拽退了幾步。
她擔(dān)心裴懷鈺對主子動手。
裴懷鈺的雙眼也沖了血,死死的盯著沈予歡,沈予歡,想和離你做夢!
紙張碎片紛紛飄落在了地上。
沈予歡的手緊緊地捉著文脂的手臂,她被裴懷鈺臉上那兇狠近乎要?dú)⒘怂纳袂榻o嚇到了。
心中仿佛響起了密集的鼓聲,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往后退去。
可是,沈予歡腦海中及時響起時常告訴自己的那句即便是刀山火海,也容不得她逃避的話。
她僵硬著身子,背脊挺的直直的,目光不躲不避的看著裴懷鈺,沒關(guān)系,我還可以再寫,大爺若不滿意,那就大爺自己寫。
她眼里的堅定,認(rèn)真,裴懷鈺終于看清了。
也終于意識到她當(dāng)日所是認(rèn)真的。
可是卻讓裴懷鈺更加怒火中燒,他向她靠近,眼神兇狠之色更濃。
你這輩子,只能是我裴懷鈺的妻!
裴懷鈺以前給人爽朗自信,加之身份,也透著些高門貴公子的驕矜。
經(jīng)歷了戰(zhàn)場的洗禮,爽朗不再,反而多了些陰冷,還有壓迫。
隨著他的靠近,沈予歡甚至已經(jīng)聞到了他身上的松香氣。
沈予歡眉尖兒微蹙,剛想說話,就在這時,眼前一暗。
將她與裴懷鈺隔開了。
沈予歡驚訝的望著眼前挺拔的身影,小叔……
他在這里震懾就夠了。
大哥想做什么裴梓雋聲音低沉危險,透著警告。
看著裴懷鈺那雙狹長的眸子,銳利懾人。
裴懷鈺心頭發(fā)緊,雙拳緊握著不愿示弱,也看著裴梓雋。
他沒想到時隔十年見到這個弟弟,竟如此的一難盡。
他更因沈予歡剛剛那軟而細(xì)的喚裴梓雋的那一聲,讓他怒到了極致。
她對自己沒半個笑臉,更沒有半句軟話。
可是對裴梓雋,一個野種倒是會嬌滴滴了。
心念幾轉(zhuǎn),裴懷鈺將心中的怒浪壓了下去,二弟,這是大哥房里的事,和你沒有關(guān)系,你不要插手。
裴梓雋緩步上前,靠近裴懷鈺,可嫂嫂的事兒就是我的事!
一旁的二老爺看著眼前的情形,頓時急的跺腳,簡直簡直……結(jié)親與和離都是兩家的大事,豈是你一個不高興說如何就如何的這件事從……
裴梓雋倏然看向二老爺,那眼神如利劍般,將二老爺后面的話給刺的憋了回去,瞬間額頭冒出了冷汗。
然而,裴懷鈺卻是心下一驚,之前母親說他們叔嫂二人感情親厚。
沈予歡因此水漲船高等等。
他還沒覺得什么,只以為裴梓雋不過念著沈予歡照顧他的那點(diǎn)恩情。
可此時他才忽然發(fā)現(xiàn),是自己想的太過簡單了。
他一改剛剛的態(tài)度,二弟放心,予歡是我的妻,我疼她都來不及,二弟無需擔(dān)心我將她如何!
說著,裴懷鈺偏了偏頭對沈予歡溫和了聲音道:予歡別氣了,今晚為夫就去你房里,親自給你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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