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滿臉羞澀的坐在椅子里,屁股只卡了一半,透著些扭捏造作,仿佛一個小媳婦般的不敢去看李桑染,臉頰紅撲撲的。
李桑染見他那模樣,忍不住嘴角抽搐,“現(xiàn)在你腦子里想的是什么?”
“你親我……”趙玄羞答答的聲音若蚊。
李桑染:“……那就只記這個。”
趙玄羞澀地‘嗯’了聲。
“以后還敢對我母親不敬嗎?”
“不,不敢了,你的母親就是我母親?!壁w玄發(fā)誓般地道。
李桑染冷哼了聲,“那就拿出你的行動,哄好我母親。”
于是,趙玄先是將他買的禮物重新送到了岳母跟前,賠禮道歉。
李夫人端坐在椅子里,從那高高摞起的紅紅綠綠禮盒移到趙玄那張紅撲撲的小臉上。
看著他那扭扭捏捏的模樣,總感覺有些別扭,她坐得都有些不舒服了,“算了算了,這篇兒掀過去了?!?
說著,李夫人看向自家女兒,暗示女兒圓個場,有些受虐的想,趙玄還不如做只爬墻的猥瑣猴子,看著還舒服些。
李桑染摸了摸鼻子,她也不知道自己一時心軟,沖動,然后就將人給刺激壞了。
可是,趙玄卻還沒完,端起茶,撲通一下,就跪在李夫人面前。
李夫人渾身一震,僵著身子,看著跪在面前的趙玄,滿臉防備,“你做什么?”
趙玄高高舉起茶盞,張著那雙天真愚蠢的大眼睛看著李夫人:“母親請喝茶!”
李夫人一臉懵逼,機械的接過茶,機械地喝了一口,然后將茶放下。
趙玄見此,然后小眼神飛快地飄了李桑染一眼,然后飛快地轉(zhuǎn)過頭,咬了下嘴角,滿眼真誠的道:“母親,以后,我會好好孝順您的。”
“好,好,行了行了,起來吧……”
李夫人語無倫次地敷衍了句。
趙玄恭恭敬敬地給李夫人磕了個頭,“謝母親……”
不等李夫人回過神,趙玄如一陣風似地跑了出去,進了李家庖廚。
花了兩個多時辰的時間,親自下廚倒騰出了一桌子豐盛的菜肴。
趙玄滿是孝順地扶著李夫人坐在了桌前,恭敬地道:“母親請用晚膳。”
看著如此賢惠的趙玄,李夫人忍住了搓手臂的沖動,僵硬地說了句,“坐下一起吃吧?!?
趙玄又扶著李桑染坐下,還羞澀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他卻坐在了李夫人的另一側(cè)。
拿起筷子雙手捧給李夫人,“母親請先吃?!?
李夫人:“……”
趙玄拿了公筷不住地給李夫人夾菜。
“母親吃這個?!?
“母親吃這個……”
“母親……”
李桑染:“……”
“你也吃,你先慢慢吃……”李夫人終于受不了,放下筷子,噌的一下站起身,扯起呆滯的女兒就往外走,“你跟我來……”
走到外面,李夫人就瞪著女兒,“他到底怎么了,你對他做什么了?”
李桑染一臉無辜,“沒,沒做什么啊,可能他就是受了點刺激……”
她哪里好意思跟母親說實話啊,她也沒有想到,趙玄的反應這么大。
李夫人:“……”這是受了點兒刺激嗎?
這是受了大刺激才對。
“我不管,你,立刻馬上帶著他回家去,你們都回去,沒事不要回來了!”
李夫人說完搓著手臂飛快地走了。
予歡和梓雋都關(guān)注著趙玄那邊的動靜,翌日一早,孔怡翠就進了東宮,“趙玄夫妻倆昨晚回的大長公主府。
天兒不早了,我就沒去看他們,今兒早上我吃過早膳,說去看看他們吧,正好趕上他們正在用早膳。
你猜怎么著,小兩口那叫個蜜里調(diào)油,趙玄那體貼入微的,桑染吃一口,他喂一口。
就是吃個子孫包吧,他把皮剝了他吃,將餡兒喂給桑染。
趙玄那眼睛都恨不得黏在桑染身上,那小兩口蜜里調(diào)油的膩乎勁,誒呦看得我這老臉都發(fā)燒,我走了,他們都不知道,你說之前兩個人也不這樣,難道是小別勝新婚?”
予歡聽了后,很是為趙玄夫妻高興,總是他們能好好過日子是好事!
她放心下來,便將趙玄夫妻的事兒仍在了一邊,因為文脂的婚事近在眼前了。
雖然文脂的一些婚事流程等事宜都交給了女官和媒人。
可文脂的嫁衣和嫁妝,予歡自是要關(guān)心的,況且,陸逸塵家也不是普通人家,她也不會讓人小看了文脂去。
故而,她格外上心。
日子一晃就到了文脂成親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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