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曄臣的突然回來,令長公主措手不及。
那些被她刻意想要忘記的過往,讓她一下破了心防。
此時面對自己的母親,只感覺無比的委屈,“母后,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他要如此待我?”
“你自找的!”太后沉聲一句,“天下男人那么多,既然他不愿意臣服于你。
你呢?既然沒本事馴服,要么算了,要么你殺了就是!
可你呢?儼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不顧自己體面的卻與之糾纏不休!
不過就是個男人而已,天下的男人就他趙曄臣一個嗎?尊貴如你,可你卻不自重啊!”
太后氣的氣息也有些不穩(wěn),“你自己鉆牛角尖兒就算了,讓你的女兒也鉆進(jìn)去。
若不是你的縱容,和安何至于小小年紀(jì)就殞了命?”
長公主泣不成聲,片刻泣道:“兒臣就是不甘心,兒臣就是不甘啊,母后,兒臣堂堂公主身份,尊貴無雙。
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無人敢違逆過兒臣。
可是他卻不同,他明明一身低賤布衣,卻讓人忽略他是寒門之子,只讓人看到他的俊美無儔,才貌雙全。
一看到他,兒臣便入了魔。
明明多少人都對兒臣討好逢迎,可他卻對我視而不見!
明明只要我施舍的對誰另眼相待,無不是受寵若驚。
可他卻對我避之不及,冷漠疏離。
我紆尊降貴,事事為他著想,拋棄長公主的身份忍他讓他,遷就他,可他卻仍舊鐵石心腸!
我不甘,我就想打碎他的傲骨和清高,我就想毀了他的一切,讓他向我臣服……”
太后看著女兒哭得如同一個孩子,終究還是心疼的。
重重地一嘆,太后沉聲道:“可事實(shí)證明,對你無心之人,就算你自輕自賤,卑微到了塵埃里,他也只會更加輕賤于你。
毀了他如何?可你也毀了自己一生,又有何意義?
如今你該醒了吧?既然他辜負(fù)了你,那你就殺了他吧,讓你自己徹底解脫!”
長公主聞倏地抬眼,“母后……”
太后見此,目光頓時森寒無比,“怎么?你還執(zhí)迷不悟嗎?”地道:“你若連這點(diǎn)手都下不了,那只能證明你就是個廢物,枉費(fèi)哀家為你爭一回,證明你就是個扶不上墻的,那你就繼續(xù)哭吧!”
太后無視女兒震驚的雙眼,緩緩站起身,輕輕撫了撫并不凌亂的衣袖,“別怪哀家沒有提醒你,現(xiàn)在儲位空懸,若是讓秦王那頭白眼狼奪了去……
哀家百年之后,你想哭怕是也沒地方哭了!”
太后說完出門對外冷冷一句擺駕回宮……
長公主在房里呆坐了許久,一場大悲下來,她只感覺滿身疲憊。
直待眼淚干了,她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站起身,抬起頭,又是那個高不可攀的長公主。
“來人!”
心腹汲春快步走了進(jìn)來,看到她端坐在椅子里,“主子?!?
長公主面目透著些猙獰,“沈婉嫆人呢?”
汲春恭謹(jǐn)?shù)氐溃骸鞍肼返臅r候,她說有些腹痛,要去更衣,老奴便讓她回去躺會兒!”
長公主眼神狠辣,“這個賤人,她倒是溜得快,是怕本宮遷怒她吧!”
汲春聞張口欲……
被長公主看見了,有些不快地道:“想說什么就說,怎么,你說錯了,難道還擔(dān)心本宮殺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