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歡聽著梓雋的前半句時,正想著圣上子嗣稀薄,對圣上來說,自然每一個兒子都是珍貴的。
可聽到梓雋的后半句時,她眸里震驚了瞬,“長公主?”
梓雋眸底暗云翻涌,那張風(fēng)華絕世的容色里都是肅殺,“沒錯,是她。我只不過才打斷太子的一條腿,那個廢物就將長公主給吐了出來。
這個蠢貨,長公主不過就給他畫了張上位大餅,他就將他的底都掏出來了。
他也不想想,一個沒有了自保之力的君王,這皇位他能坐得穩(wěn)嗎?還不是傀儡一個?
這次范大監(jiān)出手就足以證明,其實長公主真正的目標(biāo)是圣上,故而這才幾次三番想將我給引走?!?
予歡震驚,“也就是說,范大監(jiān)是長公主的人?”
想想就讓人不禁后怕,要知道范大監(jiān)可是圣上跟前的總管之一。
飲食起居均是出自這些人的手,可想而知。
不過再一想也是合理的,當(dāng)今圣上自出生起就由太后親自撫養(yǎng)長大,一切不由自己。
更何況圣上身邊的人,自然也是由太后精心挑選出來安排在圣上身邊的。
“那圣上對范大監(jiān)可有提防?”予歡問完,面露驚色,“也就是說,范大監(jiān)是太后的人?”
若提前提防了,或許……
梓雋眸色黑沉幾分,“不錯,范大監(jiān)是太后的人!”
“他藏得太深,圣上以為他忠于自己的!”梓雋眸色鋒銳了些,又道:“這次我和父王以及趙霆,可以說做足了防守的。
可還是被人鉆了空子,圣上差點因此遭遇不測,可見是有內(nèi)應(yīng)的!”
予歡心里生出了不安來,梓雋沒說內(nèi)應(yīng)是誰,可予歡已然想到了,定然是太后。
“難道她想扶持太子上位?”予歡心中已然有了結(jié)果,可還是忍不住問道。
梓雋眸色晦暗了瞬,“老妖婦連埋在圣上身邊多年的釘子都亮出來了,想要做什么不而喻!
所以,太子這樣的人渣還是死了干凈,她想垂簾聽政,也得問問我給不給她這個機(jī)會!”
予歡喃喃道:“如此,到了窮途畢現(xiàn)的時刻了嗎?那我們必須要早做打算才是,狗急跳墻,必入極端……”
梓雋看著予歡有些發(fā)白的臉,以及隱隱的擔(dān)憂之色,他捉過她放在桌上的手,“放心,我會做好安排的……”
梓雋看著她的水潤的眼眸,“這段時間,你有沒有想我?”
予歡聞一怔,隨即微微垂了眼,直想他這種話,她有些羞于啟齒。
她當(dāng)即看著他道:“對了,有件事我想我還是提前告訴你,因為我不知內(nèi)情,將阿嫻姑娘送去了落花院養(yǎng)傷了。
另外,這兩天,淳哥兒病了,我一直在照顧淳哥兒……”
“嗯……”梓雋卻起了身,走到她面前,將她拉起來,眸里深情彌漫,“你還沒回答我,你可有想我?”
予歡看著他眼里布滿的紅絲,心里劃過一抹心疼,想來他這幾天也沒怎么休息。
她不舍他分心,她紅著臉,聲如蚊吶的‘嗯’了聲.
梓雋心頭一熱,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床榻,輕輕地將她放在床榻上,隨之欺身而上。
只是他只是虛虛的附在她的上方,他的雙肘卻支在她的兩側(cè),那雙墨眸里涌動著欲滔,他聲音暗啞,“歡,我想你了,想得快瘋了……”
說著他捉過她的手,按在那里,“你看……”
他低頭吻住她,吻得有些急切,像是要攻城略地……
予歡被他的舉動驚了下,手心的滾燙觸感讓她驚慌了下,下意識地就想抽回手。
可他卻趁虛而入,吻住了她的舌,像是要將她給吞進(jìn)腹中。
予歡的舌根兒發(fā)麻的厲害,也有些窒息。
梓雋停頓了下,看著她臉紅的嬌艷欲滴,那雙好看的桃花眸里霧氣蒙蒙的,他升騰而起的欲念似將噴涌而出。
予歡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的克制和隱忍,以及眼尾掩蓋不住的疲倦,有些心疼,動了動唇角,想說什么。
可梓雋喉結(jié)滾動了下,無奈地‘唔’了一聲,整張臉都埋在了她的胸前……
忍不住想,誰能如他一樣饑一頓飽一頓地時常挨餓?
她有身孕呢,他再是禽獸,也做不出動她念頭來。
予歡心中仍有疑惑,可也心疼他,不忍再問他。
“我們歇了吧……”梓雋說著翻下身。
他扶著予歡躺好,為她蓋好被子,梓雋才去熄了燈火,自顧寬了衣裳,鉆進(jìn)她的被子里。
只是這幾天里,他也沒睡上幾個時辰,此時心里的念頭無望,也徹底歇了心思。
很快,梓雋便沉沉睡去。
然而,梓雋在臨睡前最后的意識還在懊惱,早知如此難熬,他以前就該多問問趙玄,那只二狗子經(jīng)驗豐富……
只是,可惜了,現(xiàn)在的趙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