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挑眉,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我和予歡的緣分,豈是你這種低賤之輩能懂的?”
他說完,心里多出一抹古怪,“予歡你轉(zhuǎn)過身來,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認,我才是你的真命天子!”
眼見沈予歡還未轉(zhuǎn)過身來,蕭璟沒了耐心,抬了抬手,“去,先送他們上路吧,記得不可傷了你們的大王妃。”
蕭璟話音一落,背對著蕭璟的女子倏然轉(zhuǎn)身,爆喝一聲,“你是說和老娘緣分天定嗎?老娘可看不上你,不過老娘今兒就是來收你的!”
隨著那女子的大喝聲起,她手中早已準備好的弓弦倏已然松開,那支冰冷的箭矢已然離弦,直直向著蕭璟的面門飛射而去。
蕭璟見此大驚失色,“你是誰?”
說著,蕭璟已然閃身躲開,那人哪里是沈予歡,分明是一名四十多歲,已然毀容的女人。
同時,臨安高舉火把,在空中搖晃了幾下。
須臾間,埋伏好的夏泊淮帶著身手矯健的黑衣人撲殺過來。
蕭璟見此暗道不好,又上了那沈予歡那女人的當了!
不管心頭有多怒,可蕭璟此時也顧不上其他,當即飛身上馬,就想逃走。
可才駁轉(zhuǎn)過馬頭,正好與夏泊淮迎面而遇。
“夏泊淮?”蕭璟心中大驚。
他雖與夏泊淮沒交過手,可夏泊淮在漠北十分有名,他治軍有方,驍勇善戰(zhàn),這些年來守衛(wèi)著漠北,令北齊人不敢進犯分毫,可見其實力不容小覷。
夏泊淮手持神臂弩,眸若鷹隼,橫擔在眉上的那道疤,多了些狂野,“拓跋璟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無信使往來,就私自入我大夏境內(nèi)?”
被人道破身份,蕭璟也不慌張,對夏泊淮露出一排整齊的雪白牙齒,“本汗喜四處游歷之事,天下皆知,晉王又何必大驚小怪?
況且大夏與我突厥這幾年來可是井水不犯河水,本汗一向很崇尚大夏禮儀,故而親自來此學習,只為教化我突厥子民而已……”
夏泊淮冷笑了聲,“是嗎?既然來了,那突厥王就別急著走了,就學習透了再走不遲!”
蕭璟眼神掃視了一圈兒,夏泊淮的人已然包圍了這里。
而且人人腰挎寶刀,手拿神臂弩。
一眼便能看出夏泊淮已然做足了準備。
無論是從人數(shù)上,還是從布置上,可謂是插翅難飛。
蕭瑟的夜,無人的曠野里,強勁的夜風。
蕭璟心中暗嘆了聲,識時務地直接放棄了抵抗。
朗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好說,正好本汗也想拜見一下大夏圣君?!?
他說著滿臉含笑地將手中武器收了起來。
同時也對手下做了個不可輕舉妄動的手勢。
對方毫無勝算,何必徒勞地做無謂掙扎?
好個沈予歡,又擺了自己一道,這女人簡直讓人又愛又恨!
夏泊淮眼神幽深,蕭璟倒是識時務,只是這樣的人更狡猾。
他一揚手,“委屈一下突厥可汗!”
立即有人上前,迅速地將蕭璟的人綁了雙手,栓成一串。
蕭璟看得雙眼冒火,不甘心地道:“晉王,這么做似乎不太體面吧?”
夏泊淮譏諷地道:“你干的不是體面的事兒,現(xiàn)在才想起要體面,不覺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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