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廢園,已經(jīng)荒廢了十多年了。
曾是支持瀛江王夏姜的人,是通政司通政使的府邸。
當今上位后,那名通政使依舊悄悄拉攏人幫瀛江王說話,后來瀛江王造反,當今拿他一門儆猴了,這才讓瀛江王的死忠們消停下來。
這么多年都嫌那里晦氣,便一直空置至今。
廢園早已破敗不堪,年久失修,牌匾搖搖欲墜,窗子破碎,只剩下一個黑空洞的窗口,透著陰氣森森。
予歡站在荒敗的院落里,夜風卷起裙角,她眸光如雪,“閣下如此大費周章一回,現(xiàn)在我來了,將我的人交出來!”
等了須臾,予歡冷笑了聲,“難怪會做這種下作之事,只不過就是藏頭露尾的鼠輩而已!”
下一瞬,一聲嬌叱從房里傳來,“沈予歡你死到臨頭了還敢逞口舌之快?”
“趙和?”予歡心下一驚,“你沒去圍場?”
主要是,她不是跟著太后去冬狩了嗎?
隨之房里亮起微弱的燈火,趙和雙眼滿是怨毒的看著沈予歡道:“沒錯,是我,沈予歡想不到吧?”
趙和說著,從房里走了出來,同時走出來的還有一名年輕的男子。
趙和一臉得意,“沈予歡想不到我會中途回來吧?”
“我的人呢?”予歡直奔主題。
趙和滿臉帶著報復的興奮之色,“你的人啊咯咯咯……”
她得意地笑了幾聲,這才微微讓開了房門些,“看,你的人不就在里面嗎?”
夜風灌進去些,房里的燈火有些奄奄一息。
只是卻足夠看到廳中間椅子上綁著的人,那人渾身是血。
似乎是故意讓予歡等人看清楚里面的人是誰似的,將那人的臉面對外面,頭偏向一邊肩頭上,雙目緊閉,讓人無法判斷他的生死。
予歡和身后的文承起都認出了那人,正是文福!
“父親!”文承起雙眼充血,上前一步,隨即清喝一聲,“你將我爹怎么樣了?”
“父親?”趙和看到文承起雙眼一亮,“嘖嘖,沒想到里面那個硬骨頭竟然生了這么個俊秀的兒子,怎么樣,不如你給本郡主做個侍奴如何?總比跟著沈予歡強。”
文承起雙拳緊握,“你放了我爹,怎么都好說?!?
趙和雙眼帶著些算計的精光,“好啊,不過你得自己過來幫你爹解綁!”
文承起渾身微顫,雙眼緊緊地看著里面的父親,卻忍住了上前的沖動。
予歡一字一頓,聲音冰寒,“他如何了?”
她在意的人不多,恰好,文家人是她最為珍惜的!
他們從她幾歲起就跟著她,一直忠心耿耿,不辭辛勞,任勞任怨地幫她做了很多事。
只是,他們還是成為了別人算計她的弱點。
“我?guī)湍憧纯?,他可能撐不住斷氣了?!壁w和說著身子一轉(zhuǎn)走進房里,她身邊的年輕男子也跟了進去。
趙和走到文福身邊,一把薅住文福的發(fā)髻,“快告訴你主子,你活著還是死了?”
眼見文福沒有反應,予歡心下一緊,雙眸寒光凜凜。
“父親……”文承起喃喃一句,聲音發(fā)顫。
趙和卻從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拔出來。
“趙和!”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