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裴梓雋負氣出了秦王府,可一跑出門就后悔了。
讓他再回去,有些下不來臺。
可又感覺無處可去,便去了醉春樓。
一上二樓,發(fā)現(xiàn)里頭兵乓的一陣亂響。
他還以為在裝修,誰知上了樓后,發(fā)現(xiàn)里頭正在打架!
哪里是裝修,拆房還差不多!
打架的不是別人,是趙玄和夏泊淮,兩個人都有些鼻青臉腫的。
“住手!”裴梓雋一肚子的火。
二人聽出了梓雋口氣不善,果斷地分開了,都喘著粗氣。
梓雋伸腳將倒在地上的凳子勾起來,大馬金刀地坐下,紅著眼道:“我一晚沒睡忙成狗,你們卻吃飽了撐的在這里打架?是不是需要我?guī)湍銈冋尹c事兒是不是??”
夏泊淮橫了趙玄一眼,也含怒地伸腳勾起一把椅子,坐在了梓雋對面,忍不住告狀,“趙玄就是條瘋狗,見了我就咬,你看我這臉!”
趙玄登時不服氣,也一下拉過一把椅子,呈三足鼎立,“夏泊淮你要不要臉?你一把年紀了,老牛吃嫩草!”
夏泊淮聽了怒極而笑,“父皇直接賜婚,圣旨已下,你讓我抗旨嗎?
況且,我和小李將軍男未婚女未嫁,哪里不對?她都沒說什么,你這么激動做什么?
還有,你說本王是老牛?你呢?你年輕?你不會當自己是條小嫩瓜吧?哈,哈哈……
你不愧是長公主的兒子,一樣的霸道!”
趙玄猛的站起身,“夏泊淮!”
“夠了!”梓雋怒喝一聲,“你們兩個幼不幼稚?都胡子一把的人了,還在我面前裝嫩?”
夏泊淮和趙玄聞頓時怒目看向梓雋。
“梓雋你別過分!”
“你怎么說話呢?”
二人異口同聲。
梓雋卻冷眼瞧著趙玄,“晉王和李桑染被賜婚,關(guān)你什么事兒?”
趙玄語塞了下,隨即梗著脖子道:“李桑染是我過命的好友?!?
梓雋冷笑了聲,“你的好友和你一樣?終身不嫁人?你們一起做老光棍兒?”
趙玄頓時惱羞成怒,“你幫他說話?你還是不是我好兄弟?”
“好兄弟也要講道理,有些機會是你自己不要的,怎么,你不要還不能別人要?沒有人會永遠在原地等你!”梓雋冷漠道。
這件事,是他一手促成的。
李桑染的婚事,是他做的兩手準備。
因為李桑染逃不過這場賜婚去!
而趙玄不娶,那圣上必然就會按照當初約定就會賜婚給自己。
因為長公主還在旁虎視眈眈,她惦記李桑染看中的是李桑染背后的兵權(quán)。
可圣上最怕的就是長公主做大!
所以開始就打算將李桑染賜婚給自己。
眼下已然沒有時間了,他不能陷入被動,必須要占據(jù)主動,拉了夏泊淮下水。
因為一旦賜婚,便沒了轉(zhuǎn)換預定他!
君無戲,誰敢抗命?
趙玄頓時跌坐回了椅子里,整個人似乎一下就沒了精氣神兒,整個身子都窩進椅子里,隨時都要滑落到地上去的模樣。
一時間,整個滿地狼藉的雅室里,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