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了,文脂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真嚇人。
以前她還少女懷春!
到如今,見的多了,反而覺得不如自己清凈。
予歡去了沉香院,秦王妃倒是很痛快地讓她進去了。
秦王妃和清棠夫人正打算用早膳。
溫氏正站在桌邊服侍,一抬眼便被沈予歡頭上那支白玉蘭發(fā)簪吸引的晃了眼。
她從未見過那么獨特好看的發(fā)簪,襯得沈予歡那張臉如玉似雪般的,溫氏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
又看她身上只披了件淡青色薄薄的披風(fēng),里頭是同色的衣裙,裙角處是銀線繡的蘭花朵朵,活靈活現(xiàn)的。
她的裙下卻是一雙絲履,上頭鑲嵌了一顆鴿蛋大小的東珠,隨著她的走動,那東珠若隱若現(xiàn)的,說不出的好看。
更襯得她整個人說不出的矜貴又優(yōu)雅。
她通身上下這些穿戴,看似低調(diào),可件件不俗。
不用想也知道,定然都是裴梓雋給的。
溫氏心里頭說不出的難受,她和沈予歡明明是一樣的年紀,可卻看著像是二十左右歲的模樣。明明她們也近乎同樣的命運,可她卻過得卻如此滋潤快活,什么都有。
而自己卻……一無所有。
無人能懂她心里的落差有多大。
“見過秦王妃!”
予歡到了桌前對擎王妃福身一禮。
秦王妃拿著筷子,開門見山道:“昨晚是怎么回事?”
她一直在宴客大殿里支應(yīng),當時并不知外頭的事。
直到梓雋他們進了宴客大殿后,她才知道外頭發(fā)生了什么。
可當時她也不好發(fā)作!
回來后,因梓雋在,她就忍下了。
予歡抬眼,神色坦然的將事情如實說了一遍。
秦王妃聽完后,面露不悅,“你處事就不能圓滑些?為何要把事態(tài)擴大發(fā)酵到極端程度?”
予歡目光不躲不避,不卑不亢,“趙和派人算計我這件事,我沒有第一時間主動上門找趙和算賬,已然是我的退讓和圓滑。
然而,她皇室貴女的教養(yǎng)全都喂了狗,無中生有,語污穢地往我身上潑臟水。
有些事能忍則忍的道理我知道,可這種事若我忍了,那臟水就再也洗不掉了,同時跟著臟的還有我兒子和梓雋。
同樣,秦王府也只會跟著一起臟,不知王妃處在當時又當如何?”
秦王妃頓時放下筷子,面色微沉,“那你可知為一時意氣,會將我們秦王府置于風(fēng)口浪尖兒之上!”
清棠夫人見此連忙打圓場,“表姐,事情既已發(fā)生了,就過去了,不要……”
“你住嘴!”秦王妃當即一聲厲喝。
清棠夫人張了張口,“是……”
予歡身姿筆直,“那王妃可知,昨晚若我退讓,只會縱容對方得寸進尺,變本加厲?
為一時的太平,我,以及與我至關(guān)重要之人身上都會沾上洗不掉的污點?
三人成虎的道理,不用我說,想來王妃應(yīng)該知道!”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句,“予歡說得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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