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翠便叫了汀蘭,“拿了銀子去庖廚,讓廚娘做些二爺喜歡的飯菜?!?
趙玄一出了秦王府,一時間有些茫然,不知去哪里。
最后無處可去,還是去了醉春樓。
這醉春樓,當(dāng)初是他幫梓雋買下的,不過,梓雋仗義,在白紙黑字簽契的時候,卻成了他們二人共同的。
現(xiàn)在還不是上客的時辰,醉春樓里顯得分外安靜,只有白日的管事在指揮著小廝和丫鬟收拾擦洗。
一眼看到他來了,管事頓時迎上他,想問問他有什么吩咐。
趙玄腳步不停地往樓上走,同時吩咐道:“拿酒來?!?
管事見此立即吩咐一個丫頭去拿酒,正好小惜玉出來聽見了,看了眼趙玄的背影,眸光微轉(zhuǎn),從丫頭手里接過酒,“我送去?!?
待進(jìn)了趙玄的專用的雅室,見趙玄正坐在窗邊望著外頭。
小惜玉將酒放下,正要給他斟酒,趙玄頭也不回地伸手道:“給我吧,這里不用侍候?!?
小惜玉卻沒給他,“爺怎么就一個人?”
趙玄聽出這嬌軟的聲音是小惜玉,微微偏頭,皮笑肉不笑地道:“沒看到裴二爺很失望吧?”
小惜玉面頰一紅,并沒有否認(rèn),撒嬌般的一句,“爺就會打趣兒奴家……”
又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解釋道:“人家是問昨晚的那個姑娘怎的沒來……”
趙玄面色冷淡了兩分,“你逾矩了!”
小惜玉面色一緊,“奴知錯……”
似是想到了什么,“你在這里已經(jīng)幾年了,你若想離開樓里,爺給你身契……”
小惜玉面色一變,當(dāng)即跪在地上,“奴以后不打聽趙二爺?shù)氖聝毫?,求趙二爺不要趕奴走……奴早已將自己當(dāng)成了家,奴外頭已沒有了親人,離開去了外頭,也不知如何生存……”
她說得半真半假,這里雖是青樓,可因她表現(xiàn)出色,一直在裴梓雋和趙玄這里很受重視。
而且被當(dāng)成寵兒的她,在這樓里也很有話語權(quán),相對的也自由很多。
可趙玄卻知道她的假話卻是對某人有著別樣的心思。
趙玄自然站在二姐姐那邊,淡淡提醒道:“爺有句話好心提醒你,不要給自己什么妄想。
有些人,不是你能想的,對你也沒有好處?!?
小惜玉掩下了唇,她自然知道,那人從未給過她希望,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
趙玄盡于此,揮手,“你下去吧……”
小惜玉紅著眼睛走了。
趙玄卻無心想別人,就這么空腹一口一口地往嘴里灌酒,不由苦笑了下。
他真正的朋友不多,李桑染算一個,可他怎么能利用她?
而此時李桑染正被剛剛從慈寧宮回來的母親揪著耳朵數(shù)落,“你個不省心的,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你說你打小就喜歡刀槍棍棒的,我費了那么大的心思沒掰過來你。
然后你就偷偷跑去了邊關(guān),這一去,幾年不回來,好不容易回來了,圣上仁慈給你定了秦王世子那么好的夫婿人選。
你可好,眼瞅著要到手的鴨子,你自己給放飛了不要,偏偏去捉那么一個野鴨子!”
李桑染掏著耳朵辯解道:“都說了這是誤會?!?
“呸,花轎都要上門了,你還給老娘我說誤會?”李夫人氣得頭頂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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