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哥兒理所當(dāng)然地道:“你就是我后爹??!”
裴梓雋湊近淳哥兒,有些昏暗的光線下,他一字一頓地道:“我明明是你親爹,怎地就成了你后爹?”
淳哥兒:“可年輕說我親爹死了啊,二叔說但凡稱我爹爹的就是后爹!”
裴梓雋放開兒子。
咬著牙根兒一字一句,“予歡姐姐說我死了?后爹!”
予歡有些心虛,“我沒說過,是怡翠對外宣稱我們是寡婦的。
也是鄰居們太過好奇,我們初來乍到,看我們兩個孕婦,身邊都沒有夫君,便不住追問,怡翠煩不勝煩,便如此說搪塞的。”
裴梓雋瞇著眼,“那個細(xì)狗又是怎么回事?”
“細(xì)狗?”予歡有些疑惑。
裴梓雋呼吸窒了下,完全是口誤,輕咳了聲,“就是那個宋山長,他對你……”
予歡隔著兒子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當(dāng)著兒子的面胡說什么?”
裴梓雋口齒含糊地道:“那你告訴兒子,我是他親爹!”
“你……”予歡有些無語,“自己證明你是他親爹!”
不是她不想是說,而是說完了,淳哥兒能問到天亮……
裴梓雋拉著淳哥兒,“記住了,我是你親爹!”
淳哥兒還無法理解,追問,“親爹和后爹不都是我爹嗎?”
“你只有親爹!”裴梓雋強調(diào)!
淳哥兒:“親爹是什么東西?”
裴梓雋:“……”
予歡忍笑摟過兒子,“快睡,唔好困……”
裴梓雋暗暗給趙二狗記了一筆,他好好的兒子,被他給教歪了。
須臾,兒子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予歡小聲道:“趙霆他應(yīng)該走了吧?”
空氣有片刻的安靜。
就在予歡以為裴梓雋睡了的時候,聽他很是不滿的道:“予歡姐姐只心疼我一個就行!”
予歡:“……”
翌日
予歡還未睡醒,就被兒子翻眼皮給翻醒。
睜開眼,對上裴梓雋那張壞笑的臉,和兒子大大的笑臉,“娘親快起來,爹爹說我們一起出去玩?!?
片刻,予歡才徹底清醒過來,看了眼沙漏,都辰時了,外面天光卻不甚明亮,明顯是陰天。
“你昨晚還不舒服呢,今天哪里也不許去!”
淳哥兒頓時蔫兒,隨即往床榻上一躺,“唉,就知道會這樣!”
予歡惦記著怡翠,捏了捏兒子的小臉兒,“你啊,別顧著自己玩,花朝和月夕昨天找了你許久,你陪她們玩耍吧。”
淳哥兒一臉的興致缺缺,他很想出去玩。
下一刻,就傳來吧嗒吧嗒的腳步聲。
花朝和月夕前后腳地跑了進來,嘴里同時喊著淳哥哥。
“唉!”
“唉!”
裴梓雋和淳哥兒齊齊地一嘆。
父子倆相互看了一眼,默默地都起身穿戴起來。
予歡看的忍俊不禁。
穿戴好了,兩人三個孩子便開始洗漱。
洗漱好后,三個孩子便嘀嘀咕咕地說話。
花朝和月夕開始時問大淳哥兒是誰。
淳哥兒看著裴梓雋的眼神,想了想道:“他不是大淳哥,是我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