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裴梓雋有些不自在,輕咳了聲,“勞煩文脂姑姑讓人送水進(jìn)來,另外再勞煩文脂姑姑準(zhǔn)備些補(bǔ)氣血湯羹……”
文脂忍不住腹誹,難得他還知道疼人,大白天的就這么胡鬧。
飯菜和沐浴水都加熱兩回了。
腹誹歸腹誹,可文脂動作卻不慢,指揮著仆婦將沐浴的水送了進(jìn)去。
裴梓雋將予歡抱進(jìn)了浴桶,細(xì)細(xì)的一處不落地為她清晰干凈。
他見她被這么折騰都沒醒,只不過哼哼兩聲而已,可見真被自己折騰狠了。
裴梓雋難得有些愧疚,有些心疼。
只是,他好不容易得到她,也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
所以,以后他輕柔些。
待將人抱回到榻上后,為她穿上了寢衣,他又親了親她的唇。
轉(zhuǎn)身就著沐浴水,自己隨便地清洗了一回。
穿戴整齊后,這才又讓文脂將膳食送上來。
文脂想要去叫予歡用膳,卻被裴梓雋趕了出去。
裴梓雋喚了予歡幾聲。
予歡眉尖兒蹙著,也只如奶貓兒般哼哼的力氣。
不勝其擾下,她想要轉(zhuǎn)過身子去。
卻被裴梓雋給攏了回來,哄孩子似得讓她吃些再睡。
好在文脂姑姑是個細(xì)心的,準(zhǔn)備的是補(bǔ)身的湯和粥。
裴梓雋耐心的哄著予歡喝了一碗粥,這才放開她,讓她躺好。
他脫了鞋子,正打算上榻陪予歡睡會兒。
這時,外頭傳來了如白的聲音,“主子……”
裴梓雋面色一沉,當(dāng)他的話是耳旁風(fēng)了?
他也不敢在這里發(fā)作,怕再吵到予歡,披衣走了出去,目光森冷地看著如白,“你最好說的事足夠重要,否則……”
如白心里暗暗叫苦,可又不得不稟,“客棧那邊來人,說趙夫人很生氣,正在鬧著要回來,還請主子示下……”
裴梓雋的臉更黑,“這個趙霆動作怎的這么慢?”
現(xiàn)在除了予歡姐姐,他誰也不想看見!
如白忍不住為趙霆說句公道話,“飛鴿傳書昨夜能到,他也得將軍務(wù)安置好,最快也得今早出發(fā),再是快馬加鞭,到清南也得傍晚……”
如白心想,等趙霆來了還不知怎么和您鬧呢,這邊的消息明明早就知道了,他愣是一點(diǎn)風(fēng)聲都沒給人家。
可這些話,就算借如白兩個膽子,如白也不敢說出來。
一旁的文脂怕怡翠被遷怒,忙道:“二爺,趙夫人和孩子用慣的一應(yīng)東西都在家里。
大人怎樣都好說,只是孩子卻是不慣的,您看……”
“那就將東西都給送過去,那客棧我已然讓人包下了,沒有閑雜人等?!迸徼麟h不容置喙的一句,“勞煩文脂姑姑幫著收拾收拾……”
文脂:“……”
如白:“……”
兩個人知道二爺是鐵了心不想別人打擾了。
只能默默地去幫忙收拾了。
待孔怡翠見到文脂和如白提著大包小包出現(xiàn)的時候,頓時冷笑道:“好他個裴梓雋,這是六親不認(rèn)了是吧?”
文脂滿臉歉意,“夫人對不住,我家二爺任性慣了,您別生氣……”
孔怡翠一擺手,“我們之間說什么對不對得住的?再說有什么好生氣的?”
文脂心里暗松一口氣,這三年里大家在一處生活,可謂親密無間,她是真壞了情分。
隨即孔怡翠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冷哼了聲,“文脂你們將花朝和月夕帶回去,予歡有多喜歡這倆丫頭,文脂你最清楚的?!?
臭小子,敢不讓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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