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雋的吻像疾風驟雨,帶著鋪天蓋地之勢,像是要將她拆骨入腹。
予歡毫無招架之力地被迫仰著頭,他身體的滾燙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給她,像是要將她給燙熱燒熟。
他結實的胸膛擠壓著她,她有些窒息的同時身體里的血液似是也跟著沸騰起來。
一瞬間,予歡腦海里浮光躍金,如同晨曦墜落山河,那里風景絕美。
裴梓雋趁虛而入的撬開她的唇齒,貪婪地汲取。
他引她沉淪,讓她忘卻束縛枷鎖,隨他一起墜入深淵滄海……
喘息揉碎寂靜和昏暗的夜……
予歡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她伸手想要推拒他時。
裴梓雋卻適可而止地鳴金收兵了,末了還在她唇瓣上狠狠的嘬了一口。
隨即行云流水般地撤退一步,與她拉開距離。
“你……”予歡氣息急促,嘴唇有些痛還有些麻。
裴梓雋重重的喘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那雙烏眸漾著醉人的笑意:“要想我!”
這一次,他不再遲疑,頭也不回地大步往外走去。
予歡心尖兒酥軟,保持著剛剛的姿態(tài)跪坐在床榻上,她有些遲疑地抬手撫著自己的唇瓣,有些欲蓋彌彰的喃喃道:“誰會想你……”
她心中悸動,卻又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她不知對梓雋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
可剛剛她又沉溺在他的狂吻里。
她分不清那是欲還是愛。
“主子……”文脂試探的喚了聲。
文脂自是也聽到了外頭幾聲不太明顯的動靜,原本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后來偷偷往外瞧了瞧,發(fā)現(xiàn)如白正與臨安悄悄嘀咕什么。
她這才心驚地發(fā)現(xiàn)原來是二爺回來了!
好不容易等人走了,文脂這才忍不住過來的。
可予歡此時有些做賊心虛,她立即收回放逐的心境,將心腔難以平息地悸動藏起,故作輕松地問她:“你是沒睡還是被驚醒了?”
予歡舔了舔唇瓣,感覺她的唇好像厚了幾分。
都是那混賬沒個輕重!
“哪能睡得著啊?!蔽闹娝诖查缴献?,并未睡下,便要去掌燈。
予歡發(fā)現(xiàn)了文章的意圖,哪里好意思讓她看到自己的樣子,當即道:“別掌燈……”
文脂聽出了她的緊張,面露狐疑,“你沒事吧?”
隨即想到了什么,當即走到榻前,道:“你哭了?”
予歡錯愕了下,有些哭笑不得,“我哭什么?你睡不著嗎?”
文脂也覺得不應該,便放心了些。
她摸著黑走到榻前,拉過旁邊的小杌子坐下嘆了口氣道:“哪能睡得著啊,簡直讓人心驚肉跳的。
還有,你說這二爺才出門,咱們就被人給惦記上了,先是夫人,后是老爺,更甚有人企圖壞你名聲。
這些人簡直都和那臭蟲似的,你說,他們若真有本事去找二爺啊?!?
今兒回來時,她坐在馬車外頭,看到巷子里那些陌生人后很是嚇了一大跳。
尤其是他們看馬車的眼神,那叫一個虎視眈眈!
文脂唾棄了幾句后,又哼了哼道:“好在二爺神機妙算,去而復返,他們怕是嚇尿褲了吧?”
予歡那顆有了些不安分的心,在聽到文脂的話,寸寸歸于平靜。
文脂又道:“主子,我們就不能快些離開嗎?這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我們怎能防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