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雋和趙玄關系好到可以穿一條褲子的程度,在場的人,雖都是裴梓雋的心腹,可任誰也越不過趙玄去。
果然,趙玄剛剛一副怒極的還要與裴梓雋決斗的模樣,可轉臉就和沒事兒人了似的,滿臉好奇地道:“我說能讓雋爺您如此費神又用心的是何方神圣?”
隨即,他偏頭帶著幾分戲謔的‘嘖嘖’了兩聲。
“而且看您這欲求不滿的模樣,似乎我哄姑娘的絕密手段,似乎對美人不管用?”
聽到趙玄的話,裴梓雋的腦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那張?zhí)竦瓬厝岬拿佳?,心里不免就是一嘆。
予歡的性子,他摸的通透的。
可以說他早有心里準備,可真正攤開后,他才發(fā)現(xiàn)竟成了他此生最大的難題。
打不得,罵不得,強不得也硬不得!
誰能想到平時恬淡溫軟的人兒如此頑強堅毅的性子?
任他軟磨硬泡,死纏爛打都用上了,可她卻依舊嚴防死守,心如鐵石,讓他束手無策。
“說啊說啊,咱們都是好兄弟,你還難為情不成?你說出來,小爺定傾囊相授也能幫你抱得美人歸!”趙玄一臉好奇。
腦子里卻想著京中一些名門閨女哪個配得上目中無女的雋爺這般上心。
裴梓雋卻對他勾了勾手。
趙玄雙眼一亮,這是打算悄悄告訴他。
另外幾人見此,頓時覺得有些羨慕又低落地垂了眼。
裴梓雋掩唇在趙玄耳邊道:“關你什么事?”
趙玄嘴角抽了下。
“說正事!”裴梓雋面色冷漠。
裴二爺從來不是那種容易陷入消沉的性子,剛剛不過是他隨心所欲的一個任性。
趙玄是恰到好處地撞了上來,給了他順勢而為的一個發(fā)作契機。
發(fā)泄過了,便過了,雋爺依舊還是那個雋爺。
趙玄立即收起了好奇!
其他幾人也收起了看熱鬧的心。
“這明顯是太子做的一個局,是為故意支開你,我不相信你沒看出來,可你明知是局為何還要去?”趙玄道。
誰都知道只有人在圣前,才能第一時間掌握圣意,及時做出應對。
焉知離開得太久,這耳旁風在圣上旁邊吹久了會不會就入了耳。
裴梓雋有些慵懶不羈靠在椅子里,手里把玩著精致的錦盒,臉上卻是結了冰碴,“別那么小氣,人家上躥下跳了這么長時間了。
我若不配合配合他們,他們還得另尋他法,不然他們辛苦,我們也費神,還顯得我們不近人情不是?”
趙玄冷笑了聲,“說來說去,太子就是仗著圣上舍不得……”
后面的‘圣上裝糊涂護著他’的話,在裴梓雋的視線下,趙玄憋了回去。
裴梓雋這才道:“接下來,你們由明轉暗……”
說著,裴梓雋眸底晦暗莫測,“人只有得意的時候才會放松,只有放松了才會露出破綻,我就偏不信,他能一直藏著!”
幾人頓時明白了,梓雋就如一把懸在那些人頭頂上的一把劍。
只要這把劍在一日,他們便不敢輕舉妄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