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沈婉嫆卻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問道:“既然是裴懷鈺擄走了沈予歡。
那主上可問過他是如何得知沈予歡今日會來萬佛寺的?不然他怎會提前在萬佛寺布局?”
夏姜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說來你可能都想不到,和安郡主那個目光短淺的蠢貨,人還沒進(jìn)門便嫌沈予歡礙眼了。
竟然給了裴懷鈺機(jī)會,兩個人一拍即合,就這么搭上線了。
這樣的事,你想若無人告知他,他就算暗中尾隨再是小心,也早被裴梓雋的暗衛(wèi)發(fā)現(xiàn)了。
現(xiàn)在,你理解孤為何說廢物有廢物的用處了吧。”
“和安郡主……”沈婉嫆心下恍然,忍不住笑了下。
轉(zhuǎn)而看著夏姜的神情,不由問道:“主上想要拉攏長公主?”
她問完之后,便否認(rèn)了,長公主與當(dāng)今圣上親兄妹,根本就沒有拉攏的可能。
“主上是覺得有利可圖?”
夏姜笑得高深莫測,“不可能拉攏,但可以利用,于我們來說是個收獲呢?!?
但凡上了他的船的,就別想下船了!
……
一夜的雨露恩澤,天地?zé)ㄈ灰恍?,碧空如洗?
鳥兒站在山中草屋前,梳理著濕漉漉的羽毛,嘰嘰喳喳個不停。
予歡就是被鳥兒歡快的聲音喚醒的,只感覺整個人都被捆住了般。
她茫然地張開眼,對上的是近在咫尺的
明媚陽光從秘窗縫隙漏進(jìn)來,碎金般的光芒落在男人那張勾魂攝魄的臉上,薄而鋒利的睫羽,狹長的眸,直而挺拔的鼻梁,薄厚適中的唇,如夢似幻。
剛剛醒來,又是大早上的,讓人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shí),卻足以令人春心大動。
似乎也有所感應(yīng)的,裴梓雋的睫羽顫了顫,似要睜開雙眼。
予歡頓時如同做賊般地閉上了眼睛。
隨之如遭雷擊,她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正與裴梓雋親密無間地?fù)Пг谝黄稹?
心中暗暗叫苦,只因美色惑人,她錯過毀滅罪惡現(xiàn)場的最佳時間。
予歡只記得自己面壁而睡的,她真不知怎么就成了與梓雋相擁而眠的。
眼下,她除了裝睡,不知該怎么辦了。
裴梓雋那雙深邃的眸子斂著莫測的光芒,看著懷中之人。
那一頭青緞般柔亮的發(fā)絲映著她的嬌顏,襯得她肌膚賽雪,櫻唇含丹,像是凜冬的白梅,讓人耀目。
裴梓雋不自覺的喉結(jié)滑動了下,昨晚,他和她都不怎么好過,克制而又緊張的情緒幾乎攪動了一夜。
他和她兩個人仿若經(jīng)歷一場從未有過的較量,誰也沒敢輕舉妄動。
直到天色蒙亮,可能他們都實(shí)在困極了才睡去。
可何時睡去的,他也不知了。
他先醒過來的,發(fā)現(xiàn)美人在懷,就和美夢成真了似的,他怎么舍得驚醒懷中人?
裴梓雋看著她眼皮里微微轉(zhuǎn)動的眸子,微微一笑,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
片刻,他下了地走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予歡。
予歡一直裝死到確定裴梓雋真的出去了,這才敢動,默默地將自己埋進(jìn)被子里。
只想就這樣一睡不起算了,讓她如何面對梓雋?
不過讓她心里安慰的是,昨晚梓雋還是很規(guī)矩的。
這讓她對他放心了不少。
聽著外屋傳來裴梓雋來回走動,又傳來添水生火的動靜,予歡不得不起來。
她怕梓雋將人家的房子給點(di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