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歡看向蕭璟,那張深邃的臉孔上都是真誠。
須臾,予歡才緩聲道:“那蕭爺以為如何?”
蕭璟道:“在下僭越,夫人若想化解眼前之事,最簡單的莫過于釜底抽薪,只要夫人嫁人,裴二爺定然也就歇了念頭。
若夫人不嫌棄,在下至今未娶,如今這般年歲,也想安定下來了,不知夫人可否考慮在下一二?”
一旁的文脂聽了,心里不免一動,這不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遞了枕頭過來?
她不由看向予歡,見她神色平靜模樣,頓時暗嘆了聲,看來主子無意。
蕭璟卻又接著道:“當(dāng)然,若夫人無心,蕭某也愿助夫人躲避一陣子,在下愿助夫人度過眼前這關(guān),不管是遠走高飛亦或是也可假……假成親?!?
予歡眸光微轉(zhuǎn)了下,“我思量思量,臨風(fēng),送蕭爺去休息?!?
待人一出去,文脂不由扶了予歡往里間兒走去,“主子怎么看?這個蕭爺似乎是真心想要報恩……”
予歡長長的嘆了口氣,“恩情實在談不上,不知他底細,我們又不想惹火上身無奈才贈衣贈藥罷了?!?
文脂遲疑地道:“那他是對主子有意?”
隨即她皺了下眉頭,“可如此,難道他就不怕二爺?”
文脂說著嘆了口氣:“也不知二爺會不會因此放手……”
予歡聽到裴梓雋,予歡揉了揉眉頭,有些煩躁!
她沒想到,她和他相依為命一場,竟到了讓她難以面對的境地。
她一直當(dāng)他還是那個需要她教導(dǎo),需要她事事照料囑咐,還當(dāng)他是那個乖巧聽話的孩童。
原來,她一直停留在寄托了所有純粹情感的時光里,因太過珍愛。
所以不愿接受它的變質(zhì)。
予歡坐在榻邊,她的聲音有些澀然:“文脂,那晚之人是梓雋……”
文脂轉(zhuǎn)身打算給她倒杯水去。
驟然聽到這驚雷的般的消息,差點沒跌倒,一臉驚色地轉(zhuǎn)頭,“什么?”
她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予歡又重復(fù)了一遍,“他是孩子的生父!”這件事她不想瞞著文脂。
文脂聽完呆怔片刻,眼前暈眩了下……
好一會兒,文脂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二爺會不會是為了達到目的才故意這般說的?”
“若如此倒是好了,我本以為故意拿孩子的生父來做文章?!庇铓g說著自嘲的苦笑了聲,“可我卻變成了一個笑柄……”
文脂心亂如麻,一時想真是太好了,那晚之人是二爺,總比是其他野男人要好。
尤其是主子腹中的孩子是二爺?shù)模偙纫昂⒆觼淼膹姸嗔恕?
可,這事兒到底有些驚世駭俗,她聽了都心驚肉跳的,哪里來的主意。
予歡見文脂一臉愁苦模樣,不由笑了下,“沒什么好愁的,總會解決的,別法子沒想出來,你愁出一把白頭發(fā)出來就不值當(dāng)了。”
文脂喃聲道:“如果我愁出一把白頭發(fā),這事兒圓滿了也值得。”
予歡故作輕松地道:“你忘了,還有個和安郡主呢,我給她創(chuàng)造的機會,希望她若爭氣點氣,快些將婚事定下來?!?
翌日
予歡早早的便出了門前往萬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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