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媽媽心里冷笑了聲,多年不見,以前一向清高矜持的二小姐也學(xué)會裝柔弱了。
她橫著眼咬著牙根兒罵木丹道:再敢跑我跟前來打馬虎眼,仔細(xì)我揭了你這身賤皮子,滾,我家夫人若是有個好歹,你這條賤命都不夠賠的。
你,這種事我怎敢胡亂說木丹氣的不行,我家主子才不屑那些手段,我就是來請府醫(yī)的,羅媽媽你讓開,我不和你說。
木丹說著就要繞過羅媽媽,打算闖進(jìn)去,自己去請府醫(yī)。
羅媽媽一下沉了臉,當(dāng)即身子一擋,臉上露出惡意威脅道:你敢往里走一步試試再不知好歹地敢在這兒喧嘩,可別怪我招呼那些小廝漢子們過來將你抱走了。
若是你因此被哪個爺們兒給摸了哪里,可別跟我哭叫,要死要活的。
木丹年歲小,聽了羅媽媽那渾話又羞又臊,一下氣出了眼淚。
可卻也無法,只恨恨的瞪了羅媽媽一眼,便往回跑。
回去后,木丹就將羅媽媽攔著的事兒說給文脂聽。
文脂蹙眉,我不是說了讓你只取一副退熱的藥嗎
對不起,文脂姑姑,我……木丹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她以為文脂姑姑說錯了,原來……
算了。文脂也顧不得別的,讓木丹守好門。
她自己跑去了府醫(yī)處,取了一副退熱的藥,回來熬了。
然而,藥雖給沈予歡吃進(jìn)去了,可熱卻沒能退下。
沈予歡小臉兒燒的通紅。
文脂急的上火,猶豫再三,只能去找臨風(fēng)。
不想臨風(fēng)竟然不在,也不知去了哪里,急的文脂一下冒了汗。
無奈,只能回去拿了銀錢,囑咐木丹守好房門,打算親自出門去請以前二爺用慣的郎中。
好在二爺?shù)暮笤河袀€出去的小暗門,可以悄悄出去請了郎中來,也不會耽擱時間。
誰知,才到棲雁軒門口,正好遇到回來的臨風(fēng),大晚上的你去哪里了
文脂有些著急的脫口一句。
臨風(fēng)正要開口,文脂遲疑了下,終是下定決心道:臨風(fēng)你跑一趟,快去請陸太醫(yī)過來,夫人她發(fā)了熱,想來一般郎中是無法……
什么……臨風(fēng)一聽夫人病了,面色大變。
只讓文脂回去等著,他便飛奔而走。
只是很不巧,都趕在一起了,裴梓雋因受了鞭刑,夜里也在發(fā)熱。
好在他人還有幾分清醒,聽到臨風(fēng)的話后,得知沈予歡生了病,他情急之下掙扎著起身打算回府。
這一不管不顧的,剛剛凝結(jié)的傷口又被掙開,氤氳出了血跡。
陸逸塵勸不聽他,果斷的給了裴梓雋一針。
裴梓雋一下安靜了,陸逸塵讓人守著他,便匆匆來了裴府……
沈予歡這一病,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清醒過來,只感覺整個人虛軟的厲害。
睜開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然陽光滿屋。
而榻邊卻坐了一名珠翠華服的婦人。
沈予歡以為自己眼花了,怎么看見沈府的寧姨娘
予歡,你醒了感覺怎么樣寧姨娘滿面關(gu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