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月身材最瘦弱,因此被夾在了藺臻和衛(wèi)烈的中間,三個人找了個床位,就這么擠在一起坐了上去。
周圍的人都是這樣坐的。
屋子里彌漫著酸臭和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好在現(xiàn)在是冬天,味道淡一些。
如果是炎熱的時候,可想而知,那是一種什么滋味。
就在這個時候,后面?zhèn)鱽硪粋€窸窸窣窣的聲音,和一個女人悶哼聲。
藺臻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就看到一個渾身餿臭的男人,正壓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做歹毒的事情。
藺臻下意識的就想出手,不意外的被衛(wèi)烈和沐九月聯(lián)手壓住了。
女人看不清表情,但也沒劇烈反抗,由著那個男人為所欲為。
事兒辦完了之后,男人丟下半個菜葉餅子,心滿意足的提著褲子走了。
女人拿起餅子,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周圍的人們都沒有多看一眼。
顯然,這種事情,已經(jīng)見慣不怪了。
這一幕對藺臻的沖擊不小,他嘴唇哆嗦了好幾次,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
這個時候,有人從外面鬼鬼祟祟的摸了進(jìn)來,一眼精準(zhǔn)的掃描到了沐九月他們?nèi)齻€是陌生面孔。
這個人悄悄走了過來,對沐九月他們?nèi)齻€說道:你們想不想吃飽穿暖想不想過人上人的生活
藺臻好奇的問道:誰不想吃飽穿暖可我沒錢啊!
這年頭,要錢有什么用啊擦腚都嫌拉的慌。那個人壓低聲音,越發(fā)神秘的說道:我跟你們說,有個好去處,不僅可以吃飽穿暖,還有人能帶著我們過上更好的生活。要不要來
藺臻馬上扭頭看向沐九月。
沐九月默默點(diǎn)了點(diǎn)頭。
藺臻這才說道:那什么時候去
走著。那個人丟下兩個字,攏緊了身上的衣服,低頭哈腰的擠出去了。
跟上。沐九月率先跟著走了出去,藺臻跟衛(wèi)烈緊跟在了后面。
離開庇護(hù)所后,那個人走走停停,不停的跺著腳哈著氣,頂著寒風(fēng),含糊的說道:你們?nèi)齻€運(yùn)氣好,遇見了我們教主。其他人都沒這個福氣,能得到教主的指引。
教主
是啊,我們是青花教的。那個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帶著三個人,就去了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小樓房里。
抬手敲了三下,馬上就有人開門,用打量貨物的眼神,看了沐九月他們?nèi)齻€幾眼,然后沖著那個男人擠眉弄眼的笑了笑:喲,這次找來了三個,這個月的份額完成了吧
那個人眉眼里也是笑,含糊的回應(yīng)著:差不多。
藺臻已經(jīng)感覺出不對勁了。
他腳步一頓,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道:青花教一共多少人啊
不多,也就幾十個。其他的都是外圍人員,不夠資格來這里的。對方態(tài)度一下子變得傲慢了起來,不像剛剛那么熱情,甚至還推了衛(wèi)烈一把:快點(diǎn)走,別磨嘰。
衛(wèi)烈被推了個趔趄。
但演技極好,一臉憤懣的嘟囔著:干啥吶走就走,別動手!
活脫脫一個性格暴躁的男人形象。
對方咧咧嘴,一副看死人的模樣,大步流星的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