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可笑至極。
薄津恪從鼻腔發(fā)出一聲冷嗤,低沉的聲音從嗓子里溢出,像是在嘲諷,又像是在自嘲,有種詭異的冰冷。
關悅曦的身上竄過一股冷意,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心底蔓延。
“薄哥哥,你今天來……到底是想干什么?”
關悅曦咽了下口水,試探性地問,像是在試圖安撫薄津恪的情緒。
“要是有事要說,可以讓我舉行完爺爺?shù)脑岫Y再說嗎?”
薄津恪置若罔聞。
視線依舊落在那個巨大的十字架上。
“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嘴里所謂的神,是否真的靈驗?!?
“……什么?”
關悅曦沒聽懂薄津恪的意思。
但緊接著,敞開的教堂門忽然發(fā)出“吱呀吱呀”的長鳴聲,兩邊的大門緩緩向內(nèi)關閉,隨后,教堂的樓下和樓下走廊,一群訓練有素的黑衣保鏢涌入,身上還帶著武器,肅殺的氣息猶如鬼魅瞬間溢滿整個空間。
在場的四十多人臉色瞬間白了,紛紛從座位上站起來,瞪著薄津恪質(zhì)問。
“薄津恪,你到底想干什么?!”
剛才還對著薄津恪叫囂的幾個老頭瞬間腿軟,說出來的話都變了聲。
“我們和盛老爺子是多年的朋友,你要是敢亂來,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也有膽子大的人開口威脅。
“別以為手下有幾只狗就能讓我們妥協(xié),我告訴你,我們要是出來事,盛家也別想活著,包括你,還有許時顏那個賤人……唔!”
話還沒說完,其中一個保鏢會意薄津恪的眼神,直接上前一膝蓋頂在了那個人腹部,瞬間變成了蜷縮在地上的蝦米,其中幾個保鏢上前,直接掏出了槍,頂在了那幾個老頭兒的腦袋上。
現(xiàn)場的人被嚇了一大跳,瞬間安靜,沒人敢再大放厥詞。
耳邊終于清凈,薄津恪微蹙的眉暫時舒展,轉(zhuǎn)身,面向這群人,嗓音淡漠。
“我這里有些資料,想讓在坐的各位確認一下,順便讓你們的神聽聽,他虔誠的教徒是怎么履行他的真善美的?!?
話音剛落,周圍的保鏢上前,把手里的資料放在對應的人面前。
翻來面前的資料,每個人的臉色都分外精彩。
關悅曦的心臟咚咚直跳,趕緊上前,濕漉漉的眼睛看著薄津恪,聲音帶著哭腔。
“薄哥哥,你要是有什么仇怨,可以挑在別的時間,為什么非要是今天,爺爺他九泉之下,怎么能安息,我求求你了,至少不要在這種時候!”
薄津恪終于舍得看她一眼,暗沉的眸不帶絲毫感情。
“安息,你覺得他配嗎?”
關悅曦喉頭一梗,抓住薄津恪的胳膊,哀求。
“我知道你怨恨我爺爺對你做的那些事,但罪魁禍首不是只有他一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報仇,爺爺他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我,為了關家,你要是想要報復,可以沖著我來,我可以承受,你也不必念及舊情?!?
“沒打算把你漏掉?!?
薄津恪薄唇輕啟。
關悅曦臉色忽地一僵。
薄津恪甩開關悅曦的手,瞥了一眼身旁的保鏢。
保鏢點了點頭,把手里的資料遞給關悅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