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猜也知道許明軒和許明遠和薄津恪說了什么,無非是說讓他離開她,他們不合適,估計還警告他離她遠一點,看來薄津恪被煩得不輕。
許時顏忍不住有些想笑,兩條胳膊順勢搭在薄津恪的脖子上,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嗓音緩緩。
“那你還敢來?”
“我有什么不敢?”
薄津恪薄唇勾起一抹弧度。
四目相對,寂靜的夜色之中只有彼此的氣息,聲音,呼吸,味道,交織成引人沉淪的網(wǎng)。
許時顏剛剛洗過澡,瑩潤的唇瓣,唇角微微勾起,像是某種邀請。
兩人之間咫尺之距,薄津恪喉結(jié)上下滑動了一下,垂眸,微微傾身,性感的薄唇貼上了許時顏的,帶著強勢的侵略氣息,輾轉(zhuǎn)啃咬,仿佛要把人吞噬,不輕不重的吻蜿蜒向下。
眼看就要控制不住,許時顏手抵在薄津恪的胸膛,嗚咽著推了推他。
薄津恪最終還是忍住了,把許時顏松開了一點。
兩人的呼吸都有些重,許時顏心里還有很多問題想要知道答案。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有問題?”
事已至此,薄津恪沒打算再隱瞞。
“一開始只是懷疑,第一次頭疼是在三年前,那個時候,關(guān)家和盛家合作緊密,關(guān)悅曦剛進入大學,關(guān)老爺子拜托我?guī)е龤v練,也就是在溯陽,開發(fā)建設醫(yī)院,……我沒想那里會變成關(guān)家的實驗基地,也就是說,我大概也算半個幫兇。”
越說到后面,薄津恪的聲音漸漸地越低啞。
他一直沒坦白那個試驗基地是三年前他建設的……因為他怕許時顏會恨屋及烏。
許時顏瞇眸,似是看懂了薄津恪的情緒。
“有人買刀是為了切菜,有人買刀卻是為了殺人,但這和賣刀的人無關(guān),而且現(xiàn)在看來,你也是受害者,三年前有頭疼的癥狀,也就是說,可能是在三年前植入的?”
許時顏思考著,但很快,薄津恪就否認了她的猜測。
“恐怕更早,因為在我的記憶里,我們那個時候好像才十幾歲?!?
“這怎么可能?”
許時顏感到訝異。
“既然我們曾經(jīng)見過,那為什么只有你記得,我卻不記得?”
這是讓許時顏感到最疑惑的地方,她無論如何都想不通。
“而且我可以很確認,我從小到大,都在溯陽孤兒院生活,院長媽媽都是看著我們長大的,幾乎寸步不離,如果我被人帶走用做試驗,或者像你和安安一樣,被人植入了芯片,院長媽媽又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任何異常,又怎么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種事發(fā)生?”
在腦子里植入芯片,這種重大的手術(shù)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完成。
薄津恪也陷入了沉思。
“可我也很確認,那些記憶,是真實發(fā)生過的?!?
許時顏掌心的溫度,說話的語氣,微笑的模樣,還有那些……恐怖和血腥的記憶,他記得很清楚。
“那就奇怪了?!?
許時顏思考著。
“那你的記憶里,除了和我的記憶之外,還有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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