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顏怒斥,低啞的聲音壓迫感十足,寧群欲邁步離開的動作一頓。
寧群氣得胸口上下起伏,瞪著她,聲音忽然哽咽發(fā)顫,啞著嗓子控訴。
“許時顏,你打從一開始接近薄總,其實就是給瓊州島人的未來鋪路吧,現(xiàn)在你終于成功了,讓薄總心甘情愿地成為你的工具,你看看瓊州島那些死去的人,盛銘寒上島就是朝著你們的命來的,薄總現(xiàn)在說不定早就已經(jīng)……”
“不用你來提醒我!”
許時顏冰冷地打斷寧群的話,目光銳利如箭。
“薄津恪,我會毫發(fā)無傷地把他帶出來,如果真的像你猜測的那樣,我也會給你一個交代,但在這之前,抓緊時間去做你該做的事,采購藥品的事完成之后,若是找不到我,就把戒指給鬼醫(yī)爺爺?!?
說完,許時顏不再停留,轉(zhuǎn)身離去。
寧群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看著許時顏的背影漸漸遠去,情緒忽然鎮(zhèn)定下來,好像明白了什么。
“時顏姐姐,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許時顏把安安抱上快艇,身旁跟著云姨還有幾個鱗影,安安眼睛濕漉漉的望著她,有些不解也有些緊張。
許時顏安慰似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扯著唇角勉強勾起一抹弧度。
“乖,你和云姨先去一個安全的地方,等時顏姐姐把薄叔叔帶出來之后,我們再一起去找你?!?
哪怕只有幾歲的安安,此時也能嗅到了危險的氣息,臉上全是擔憂。
“可是那個帶走薄叔叔的大壞蛋肯定不會把薄叔叔交出來的,他們身上還有炸彈!”
快艇已經(jīng)啟動,海風揚起許時顏披散在肩頭的發(fā)絲,帶著幾分離別的悵然。
許時顏臉上帶著微笑,看著安安。
“我們瓊州島人最不怕的就是危險,安安也是,安安的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勇敢的人,安安長大之后,也會成為像她一樣的人,還會成為整個瓊州島的掌權(quán)者,像你的媽媽那樣?!?
“媽媽?……”
安安的臉上愣了一下,大概是因為這個詞語對她來說太過陌生。
云姨抱著安安,臉色復(fù)雜。
“許小姐,你就一定要去嗎?”
云姨眼里盡是挽留。
“薄先生自愿留下,就是想看著我們平平安安,將來我們或許還可以討回公道,可若是你你你也……”
許時顏知道云姨的意思,只是給了她一個略顯輕松的微笑。
“我不是傻子,這件事也沒有您想象得那么糟糕,我會回來接你和安安的,等這陣風頭過去,我們會再見面?!?
很快,快艇啟動了,云姨知道自己勸不了許時顏,只能作罷,趁著夜色,快艇在海面上越開越遠,快艇上的燈光逐漸縮成一個點。
直到再也看不見人,許時顏這才收回目光,然后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延遲短信。
安安和云姨的位置,如果她五個小時之內(nèi)沒有回來,地點就會發(fā)送給鬼醫(yī)爺爺。
還有……遠在盛京那幾個麻煩的哥哥還有母親。
股份她是用不上了,但也不能便宜了許諾。
做完這些,許時顏換了一身夜行服,調(diào)用了一些鱗影的人,朝著藥房而去。
此時,距離瓊州島只有幾十海里的霞光度,關(guān)悅曦被鱗影的人帶到這里,派來談判的關(guān)家代表團正在碼頭迎接,每個人臉上皆是恭敬,把關(guān)老爺子親自擬好的合作文件袋遞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