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
薄津恪眸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光。
盛銘寒臉上揚起僵硬又詭異的笑。
“你說得對,我大概是真的瘋了,這個孩子必須死,最后再加上一個你,我的任務就徹底結束了。”
下一秒,跟著盛銘寒的十幾個黑衣人也拉開了衣服的拉鏈,里面同樣是炸彈,呈扇形團團圍上來,變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在場的人一動不動不敢動,或詫異或驚恐。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盛銘寒冷笑著看向許時顏。
“把安安和薄津恪交給我,我就讓他們撤走,你和這些瓊州島人,就都能得到安全,……你們既然這么恨盛京的上流世家,應該也不會介意把薄津恪交出來吧?”
盛銘寒環(huán)視一圈,不緊不慢地說道。
薄津恪的冷眸盯著他,臉色并未有太大的波動,一旁的云姨抱緊了安安,聲音帶著哭腔。
“安安她還小,她什么都不知道,為什么你們就是不肯放過她?”
盛銘寒面無表情,像是已經(jīng)麻木,只是看著許時顏,抬起閃爍著紅光的戒指。
“我的耐性和爆炸時間一樣,不多了,你要怎么選擇?”
許時顏只是盯著盛銘寒的眼睛。
“你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一切,并不是瓊州島人或者薄津恪造成的,你現(xiàn)在犧牲自己,就只為了挑起世家和瓊州島之間的爭端,可那些真正傷害過你的人,不一定就會如你想象的那樣遭受報應,你這樣做真的有意義嗎?”
盛銘寒仿佛已經(jīng)洞穿許時顏的意圖,語氣幽幽。
“你不用再心思企圖改變我的決定,我已經(jīng)不可能再回頭,再說最后一遍,你沒時間了?!?
許時顏正想再說點什么,薄津恪一只手放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許時顏轉(zhuǎn)頭,對上薄津恪那張驚為天人的冷峻面龐。
薄津恪眼尾微挑,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后,看向盛銘寒。
“我跟你走,但安安不行。”
盛銘寒冷笑。
“你以為自己還有討價還價的權利么?”
薄津恪瞇了瞇眸。
“有沒有權利不是你說了算,在場瓊州島人在乎的只有清姨的孩子安安,他們不可能就這么把人交給你,你背后那個人讓你對我和安安下手,目的大概是讓我消失之后,讓盛京大亂,但殺了安安,你能確定他的目的是什么嗎,你覺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在一個不確定的結果上浪費時間,耽誤你的復仇計劃嗎,你在這里浪費的時間越多,對你越不利?!?
薄津恪目光凌厲,不緊不慢地給盛銘寒闡述事實。
盛銘寒沉默了,眼睛還是盯在安安的身上,似是有些不甘心。
許時顏不可置信地看向薄津恪,感覺喉嚨像是被什么石頭給堵住了,又疼又癢,接連著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你真打算跟他走?”
盛銘寒連自己的性命也不顧,明顯就是沖著安安和薄津恪的命而來,薄津恪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
薄津恪垂眸,凝著她的目光冷芒收斂,磁性的嗓音平淡。